警報在兩艘鐵木船上回蕩,船上水手們各就各位,武器層層預備。我和老張還有一群特案處的高手們全都跑到了甲板上,盯著那一輪紅色的太陽,暗暗納悶。

殘陽如血,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但是現在的血色太陽,實在是太詭異了點。一朵雲彩正好籠罩在夕陽的位置,雲彩下垂,紅光一直落到了海面上,就像是太陽在真正的滴落鮮血一樣。

大家全都看的呆了,誰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情況。只有張無忍輕輕的說:“天降異象,不是有大機緣就是有大凶險,希望我們的運氣不要太差吧!”

站在他身邊的張三陵一巴掌拍在張無忍腦袋上,說:“在冤魂海里,你還想著大機緣?老子以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能想象的多麼糟糕,這件事就會有多麼糟糕!趕緊抄傢伙,我去問問那兩個小妞,這到底是怎麼情況!”

沒有人比鎮海人更熟悉大海了,我們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只能問問鎮海人了。

水花和水浪讓人上了瞭望臺,全副武裝,匆匆的離開了船長室。我看到她們姐妹倆穿著緊身的潛水衣,身材窈窕,面板雖然微黑,可卻像是緞子一樣光滑。

水浪說:“船下面有東西!”

蔣佑抓起傳聲筒就說:“超聲波探測系統進行搜尋,深水炸彈和魚雷準備!”

水花盯著那一輪血色的太陽,語氣有點古怪,說:“太陽流血了。”

從我們的位置上看去,殘陽如血,而且被夕陽染紅的雲彩向下墜落,就像是真的在流血一樣。

張無忍說:“只是一種自然現象吧?”

水花搖了搖頭:“你們不懂。這叫血雲,大海上出現血雲,這片海域會被鮮血染紅的。”她忽然轉過頭來,說:“不想死的話,今天必須把真本事拿出來了。”

她話音剛落,天上的血雲就被一陣風攪亂,形成了一個倒扣的漏斗狀。那一輪血色的太陽,正好位於漏斗的中間。

這時候我都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有東西在作祟了。正想說話,就聽到瞭望臺上有人大聲吼道:“四點鐘方向!”

船頭上有望遠鏡,當下我搶過了一架仔細去看,這一看我就樂了,說:“美國人!”

那是一艘孤零零的鐵木船,船身編號是三號。這一艘鐵木船就是美國人的船隻,船上好像還有一個叫韓成軒的大科學家。

推測一下,估計這艘鐵木船是在吞海霧中跟大部隊走散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跑來了死亡海域。

那艘鐵木船速度慢悠悠的,就像是在郊遊一樣,剛開始只能用望遠鏡看到,過了一會兒,就出現在落日的餘暉下面。

鐵木船的方位很古怪,正好在血雲的正下方,從我們的位置來看,血雲就像是垂落在那艘鐵木船上一樣。

水花和水浪姐妹倆皺著眉頭,過了片刻,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斬釘截鐵的說:“發射訊號彈,鳴笛三聲,要對方回應!”

三顆黃色的訊號彈直接飛了起來,同時汽笛聲也發出了三聲短音。按照規矩,對方也應該釋放出訊號彈,同時用燈語或者旗語來表明身份,可對面那艘鐵木船就像是瞎子聾子一樣,根本就沒在意,仍然慢悠悠的前進。

這下蔣佑也看出不對勁來了,說:“準備魚雷!若是對方不懷好意,就幹他孃的!”

雖說都是梵蒂岡公約的成員,可大海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出現,更何況美國的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和中國的特案處本身就是競爭關係。

現在茫茫大海上,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那艘鐵木船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既不回應,也不後退。甚至連方向都不改變。張無忍說:“好像有點不對勁!船上的燈都是熄滅的,奶奶的!這船不對!”

水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