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奪木薩,或者是納木薩。

我對老張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從衣服上認出這麼多人來,這本事我可沒有。最起碼一個和尚站在我身邊,我就看不出到底是哪個寺廟的。

我跟張無忍說,看來鐵家老爺子面子夠大啊,在圈子裡能混到這個份上,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張無忍卻若有所思的說,不對。他們不像是單純的來弔唁的,因為鐵家的人對他們態度似乎很不友好。

他不提醒也就罷了,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不管是佛海寺的和尚還是青島的道士,亦或是東北的出馬弟子和獨龍族的納木薩,好像態度全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在我看來,他們更像是找茬的。

在人家的葬禮上來找茬,就算是一普通人家也不能忍,更何況鐵家乃是山東豪門望族,平時驕傲慣了,更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葬禮上的氣氛其實是很凝重的,大廳裡別看人多,可說話的還真沒有幾個。過了一會兒,那個四方臉的威武男子陪著幾個身穿西裝的人走了出去。從衣著和氣度上來判斷,那些人應該是本地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領導。

鐵家在蓬萊影響力很大,鐵家老爺子死了,市裡的領導們肯定會來弔唁的。只不過今天的主角並不是他們。

張無忍小聲跟我說,那個四方臉的威武漢子應該就是鐵木耳了。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有點特殊,咱們可別當出頭鳥,先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鐵木耳送走市裡領導後就回到了大廳裡,他看了周圍的人們,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嘲諷。然後我看到他跟一個戴孝的鐵家年輕人吩咐了幾句,那個年輕人立刻點點頭,帶著幾個人散開了。

過了一會兒,大廳裡很多不相干的人就被請了出去。本來我倆也應該被請出去,可張無忍卻機靈的很,拽著我站在了東北人的身後。我們靠牆站著,東北人沒回頭看我們,而鐵家的弟子也以為我們是東北人一起的,也沒管我們。

大廳的門關上了,屋子裡頓時變得陰暗無比。鐵木耳似乎有點疲憊,他坐在椅子上,說,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佛海寺的印元大師來了嗎?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和尚說,印元師兄正在佛海寺參悟佛學,不理會這些事情的。老衲是佛海寺的法僧,這才帶著弟子來這裡辛苦走一趟。

鐵木耳似乎皺了皺眉,然後說,行了,廢話不說,直接說正事。一個一個來吧!嗯,就先從佛海寺開始。

法僧老和尚又阿彌陀佛了一聲,說,二十年前,鐵老先生借走了佛海寺一串佛珠。那一串佛珠是用一百零八顆佛陳木製作的,中間嵌入了十二顆佛門舍利。後來鐵老先生在陝西遭遇旱魃,佛陳木被烈火焚燬。

鐵木耳點頭,沒錯。我聽父親說過。不過父親後來親自去佛海寺登門道歉,也曾經拿出了補償。

法僧老和尚說,阿彌陀佛,鐵老先生的確是答應了補償,他說佛珠已經被烈火燒燬,無法找回,所以他答應等老爺子死後,屍體火化,如果有舍利,就會送給我們佛海寺,如果沒有,那自然是我們佛海寺不該持有舍利這等寶物。

他這話一說出來,鐵木耳身後第幾個年輕人登時橫眉怒目起來,鐵家是很傳統的驅魔世家,自古以來流行的就是土葬。別看現在全國各地都提倡火葬,可這命令對鐵家來說基本上形同虛設。

鐵木耳揮揮手,身後的年輕人就不再說話了,他衝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說,青散道長閒雲野鶴,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我家老爺子也有過節了。

那個道士年紀有點大了,不過尖嘴猴腮讓人看著很不舒服。他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說,十四年前,鐵三船收走了我養的一個小鬼。他曾經說過,想要我放掉你的小鬼,除非我鐵三船死了。

現在鐵三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