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男子一聲不吭的站在光頭獨眼龍後面,乖的跟個孫子似的。當時我也沒聲張,看著他跟在獨眼龍和麵進了婚禮現場,我也就悄悄的退了回去。

這事得趕緊跟老張說一下,雖說這裡高官顯貴們到處都是,可也難保這傢伙暴起傷人。

而且這傢伙昨晚還帶槍了,要知道在國內,只要是涉及到槍的就是大案子,他能肆無忌憚的帶著槍抓人,背後要沒人撐腰那是不可能的。

我匆匆跟上去,發現張無忍已經從鋪著紅地毯的主持臺上下來了。他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輕聲說,那幾臺射燈我做了手腳,待會婚禮進行的時候肯定會開燈,到時候那女鬼扛不住,當場就得跑路。

他笑的很得意,說,就算是跑也無路可逃。七色旗不但護住了周圍,還能迷惑那女紙人,讓它一直在婚禮現場打轉,還有,你看到地上的花瓣了沒?裡面藏著紫硃砂,踩一腳就跟踩在火炭上一樣。

老張的佈置很給力,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婚根本就結不成。到時候羅老太爺再一聲令下,我們就一擁而上,直接架著新娘就走,到時候她是圓是扁,還不是任憑我們揉搓?

不過我卻顯得有點憂心忡忡,說,事情可能沒咱們想的那麼簡單。

我指著貴賓席上那個光頭獨眼龍,說,看到那傢伙身後的黑西裝了嗎?昨晚上想要把你搶回去當壓寨夫人的就是他。

昨晚黑西裝動手搶人的時候,老張還在昏迷中。所以他並沒見過這人。這下被我一指,他就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對方,因為對方可能是感應到了被人指著,也抬起頭來朝我們看。

我急忙放下手指,說,臥槽!太邪門了吧?這麼遠都能覺出來?

黑西裝衝著我倆咧嘴一笑,然後低聲跟光頭獨眼龍輕聲說了一句。我和張無忍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張無忍小聲說,那黑西裝不簡單啊。

有些人天生感應很敏銳,這話雖然聽起來比較玄乎,可事實上的確存在。就好比你閉著眼睛,有人用手指對著你的額頭,你就會覺得有東西在指著自己。

如果把這個感應的距離放大一百倍,估計就是黑西裝現在的能耐了。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兩個傢伙既然對張無忍出手了一次,就肯定還會出手第二次。不過我倆也不是省油的燈,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哪能怕他們兩個?

我說,現在人多眼雜,諒他也不敢動手。咱們先搞定這女紙人,等回頭問問羅老爺子這人什麼來頭。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新郎新娘也應該過來了。今天的太陽很大,曬得賓客們腦門上都出汗了,一些性子急躁的人已經開始小聲抱怨了。

婚禮雖然規模很大,可一點新意也沒。無非就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主持人上去囉裡囉嗦一大通,然後就是新郎新娘說我愛你你愛我那一套。

我們耐心的等著,很快一輛雍容華貴的勞斯萊斯從世紀公園入口緩緩地行駛過來。後面還跟著穿著禮服的司儀和攝像師。

那些司儀和攝像師臉色古怪的很,就像是吃了兩隻活蹦亂跳的蛤蟆的那種感覺。我湊過去一看才發現羅傑這小子實在是太特立獨行了。

之所以說他特立獨行,並非是說他打扮上有什麼出眾的地方,而是因為他懷裡的新娘。

新娘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身漆黑的婚紗讓人看起來有點詭異。但是真正讓大家吃驚的是,羅傑似乎根本就沒掩飾新娘是一個紙人的事實,深情的對新娘吻了一下,就開門下車。

一隻手摟住紙人的後腰,另一隻手衝著攝影師和主持人滿臉笑容的打招呼,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眾人詫異的目光。

主持人也懵了,估計他也被矇在鼓裡了。他只知道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但是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