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語氣嚴厲,登時也不敢說話了。不過誅魔刺卻悄悄的拿在手裡,耳朵仔細的傾聽,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管他三七二十一狠狠的扎過去就行。

四周黑暗無比,而且寂靜無比。除了我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我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一個人關在漆黑的房間裡的經歷,反正我那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張無忍就在我身邊,我早就扛不住了。

寂靜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我就覺得地下室裡氣溫在逐漸降低。但是很奇怪,周圍越來越冷,誅魔刺反倒是越來越暖和。我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陰氣!

那個小男孩就在地下室裡!

我不知道老張在這搞什麼鬼,額頭上立刻岑岑的冒出了冷汗。處於對老張的信任,我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站在原地不停的想,如果這死孩子要弄死我們,該怎樣才能逃出去?

老棍兒說,這死孩子真的能喝人血,想來我倆的血質量更高,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喝到。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我正尋思著這樣凍著不是辦法的時候,張無忍忽然說,這是你第三次動手了。如果你再不服的話,我就只能收了你,放柏林禪寺裡去鎮壓了。

我悚然一驚,難道剛才在陰氣瀰漫的時候,老張已經跟這死孩子交手了?可是我為什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說來也怪,張無忍說出這話之後,周圍的陰冷氣息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緊接著一道光束驟然亮起,卻是張無忍開啟了攝魂手電。

攝魂手電的濾鏡很特殊,能根據需要進行調整,調整過後的符文各不相同,甚至連光芒也不一樣。這次的燈光是黃色的,很暖的那種,照射出來的符文也很奇怪,彎彎曲曲的我也不認識。

但是藉著這道光芒,我卻看到地下室裡那口布滿了符文的棺材。

棺材蓋已經開啟了,我湊過去一看,裡面是一個躺著的小男孩屍體。屍體不知道用什麼處理過,栩栩如生一點也不像是死人。

最主要的是,這小孩是睜著眼睛的。

漆黑的地下室裡發現這麼一死孩子,真的挺滲人的。但是張無忍卻嘆了口氣,說造孽啊!

我問他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張無忍卻揮揮手,說,出去再說。然後把棺材蓋給蓋上了,和我抬著棺材就往外走。

離開地下室後,外面的夕陽正好照射過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張無忍用紅繩把棺材繞了一圈,然後用衣服蓋在上面,避開陽光,放到了車裡。

旁邊的老棍兒和紀老三眼巴巴的看著我們拿出棺材,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卻一句話也沒說。

等忙完這一切,差不多也傍晚了。張無忍拿出二百塊錢扔給紀老三,要他出去買幾個菜,再要點啤酒,然後問我,這小子就是紀老三說的那個人?

我說是雖然是,但他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不知道哪裡去了。

於是我把老棍兒告訴我的話一五一十的跟張無忍說了一遍。

張無忍沉思了一下,說,你身上還有錢嗎?

我不知道張無忍這個時候跟我要錢幹什麼,但剛才在賭場換的幾千塊錢還沒輸完,當下全都拿出來了。

然後我看見張無忍把剩下的三千多塊錢都給了老棍兒,說,走吧,拿著這點錢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也別想。

我有點氣急敗壞,那可是我的錢啊!三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都夠我買個新手機了。

老棍兒這賭棍兒倒是不客氣,他根本就見不得錢,見張無忍給他,連什麼原因都不問伸手就接。接過來後才死死的揣在懷裡,說,這是給我的?

張無忍不耐煩的揮揮手,說,給你的,趕緊滾吧。

別看老棍兒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可見了錢比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