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呂布還擔心若是自己一走了之,這樵夫家後續的麻煩就得源源不斷。

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這夥人背後就有蘇固的手下,呂布可以直接找上門去,一勞永逸,還能順藤摸瓜找到蘇固。

藍衣男子領著呂布來到南鄭縣,這裡是漢中郡的治所所在。

“怎麼不走了?”呂布見藍衣男子停了下來,問道。

他苦著臉,道:“我這種小人物,哪進得去太守府?要不您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人通傳一聲?”

“速去,速去,我等你半個時辰,晚了我就直接去踢館了。”呂布擺擺手,不耐煩道。

呂布心裡還是希望能以和為貴,令蘇固歸心,否則即便殺了蘇固,他手下不聽話,反而亂成一團,那也麻煩得很。

漢中易守難攻,進攻關隘,呂布最擅長的騎兵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靠人命去填,故而最好還是能兵不血刃。

在路邊一家小酒館等了許久,終於見到藍衣男子領著幾個人回來,呂布留意到藍衣男子臉上似乎多了幾處淤青,猜測是不是這個陳調打的。

呂布略一拱手,問道:“閣下就是陳調?”

來者為首一人,身穿衙吏官服,人高馬大,五官清朗,體格健壯,顯然也是有武藝在身,他臉色肅穆,朝呂布拱手道:“正是在下,還不知閣下是何人?”

呂布呵呵笑道:“說了你也不信,不說也罷,免得你覺得我不靠譜,你只需知曉我從洛陽而來便是,我想見你們太守蘇固。”

“看來你並不是衝著他們所行歹事來的。”陳調指了指身後的藍衣男子,又道:“可閣下這般行事,我如何能放心帶你去見我家太守大人?”

“確實不是專門衝著他們來的,剛才只不過是路見不平,順手為之,沒想到歪打正著,倒省了我一番功夫找到這裡。”呂布道。

“陳某對手下管教不嚴,方才勞煩你替我管教了。有些營生確實不那麼能上得了檯面,為求生計而已,還望你能理解,平時我也多次叮囑他們不可行事太過,不可魚肉鄉里,陳某一時不查,縱容過度,此事是陳某的錯,以後定當嚴加管教。”

陳調倒也乾脆,直接自罰三杯,讓呂布一下子都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了。

“至於你想求見太守大人一事,確實難辦,如果誰都像你這樣,那蘇大人哪能見得過來?”陳調面露難色。

呂布點點頭,這人說話有禮有節,自己一下子倒也不好發難,索性坦然道:“我也不瞞你,我乃呂布,呂奉先,你就這樣去向蘇固通報,說我要見他。”

“你!”陳調眉頭一皺,忿然道:“我與你好好說話,你為何這般信口開河?呂將軍位高權重,來漢中豈會如你這般,連個隨從都沒有?”

呂布擾擾頭,自己嫌有人跟著,影響自己趕路,倒真沒想到這一層。

從身上摸索了下,呂布掏出腰牌遞過去,道:“可我確實是呂布,喏,這是我的腰牌。”

陳調接過腰牌,仔細辨認起來,這時旁邊有人附耳過來,對他低聲說道:“先前收到訊息,呂將軍領兵去長安討伐涼州逆賊,如何會出現在我們這?”

呂布耳力敏銳,自是也聽到了,當即回答道:“前幾日就已經打贏了!我今日才抵達漢中。”

“哼!我看你說話就沒個準!如何能領你去見我家太守大人?”陳調勃然大怒,顯然已經認定了眼前之人必然別有用心。

這人說話一點官威都沒有,連太守大人都比不上,而那呂將軍大權在握,怎麼可能會這般平易近人?定然有詐!

呂布見有理說不清,二話不說,舉起方天畫戟,揮舞幾下,隨後往地上重重一杵。

“轟!”

地上頓時被炸出一個坑來,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