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文武曲星之力,或是巫師、薩滿,其力量的根源都來自於被賜予,自己的修煉無非是在掌握與運用方面加以突破,而力量本身並不容易再壯大。

相較之下,內力、真氣、真元的修煉,卻是由極弱,到極強,一步步循序漸進地逐級遞增,弱者可能比起常人也相差無幾,強者甚至能到移山填海的地步。

這無疑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子。

左慈負手望天,眼睛微眯起來,沉吟道:“近來,似乎天上星辰投向人間的力量越來越多了,已遠超之前數百年,這人間,不平靜呀……”

仲華真人跟著輕嘆了口氣,道:“這武道鼎盛,卻也是為亂世的動盪推波助瀾。”

左慈感慨道:“我輩微薄之力,也只能盡力而為,亂世的來臨,能拖延多久,便算多久吧,也算是盡了我等修道之士的本分。”

“那個……我插句話啊,雖然我不是很聽得懂你們在說什麼。”呂布謹慎地開口說道:“但我覺得吧,堵不如疏,亂世的到來,是數百年的醞釀,是天災人禍的積累疊加,必然不是簡單的星辰之力所導致,正所謂不破不立,這人間可能需要一場變革才能重獲新生。”

仲華真人認真思考起呂布的話,不久,點頭道:“貧道認為呂小友所言有理,只是雖說不破不立,但又該如何才能減少無辜的傷亡?屆時刀兵四起,人間浩劫,我輩亦是無法安生。”

左慈也附和道:“正是這理,先前你能出手刺殺董卓,亦是大功一件。”

仲華真人擺手道:“這小子就是個膽小鬼,可別誇他,得上天。”

呂布哂笑道:“多虧有仲華真人護著,晚輩才能全身而退,苟活至今。”

“倒是謙虛了。”左慈也露出一絲笑意,道:“這是做了我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見呂布有些疑惑,左慈繼續解釋道:“我輩修道之士,本不該為官弄權,更不可出手擊殺朝廷命官,但呂小友卻是尤為特殊。”

“你無門無派,本就是朝廷官員,在為官之時逐漸成長起來,所行之事也皆是正道,更不曾隨意糟踐百姓,塗炭生靈,其他修道之士根本無可非議。”

呂布謙虛笑道:“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左慈又道:“不過有句話,貧道卻是不得不奉勸兩句,呂小友行事當有所顧慮,若以修道之力隨意糟踐人命,必然於道心有礙。雖說先前還從未有過你這等先例,但你也當多加註意,多行善事,莫要為惡,以免有修道同輩對你痛下殺手。”

“晚輩自當謹記。”呂布拱手道。

“對了。”仲華真人突然出聲道。

“呂小友已有意中人,左慈道友,貧道可是聽過你擅長房中之術,是不是要表示表示?”仲華真人戲謔地看了一眼呂布,隨後望向左慈,等待他的下文。

“哦?可是要結為道侶?”左慈面色恍然,隨後從懷中掏了掏,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呂布。

“這本《素女心經》乃是貧道偶然所得,就送給小友了。”

相傳上古之時,黃帝御女千二百而成仙,而這《素女心經》便是取法於《黃帝內經》與《黃帝外經》,講究陰陽調和,順其自然,乃是一本不世的房中奇書。

呂布接過冊子,一上手,就覺得這紙質似有絲綢紋理,手感頗為不凡。

隨手掀開幾頁,瞄上幾眼,雖然文字一時沒能理解透徹,但這插畫,咳咳,著實不錯,簡直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呂布也不推辭,強作鎮定,面色如常道:“那便謝過左慈道長了!”

“呂小友可按書中所言,對你的道侶多加引導,共同修習,以求水乳交融、陰陽互補,如此,對你們雙方都將大有裨益。”

“晚輩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