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往下望去,朝鮮半島南部的地界,除了有些火光,其他的似乎並沒什麼異常。
赤兔緩緩降落,呂布凝目細看,頓時驚愕失色。
七零八落的屍體,無論男女老少,全無一人存活。
看其腐爛程度,應該已經有些時日,就連附近的植物都多有染上了暗黑的乾涸血跡。
呂布暗歎一聲,這貪狼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心中更是堅定,絕不能讓貪狼繼續禍害人間,更不能讓他去到大漢的地界。
繼續前行,呂布忽的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前方有一揹負兩副劍鞘的白衣男子,正與一個將軍打扮的男子鬥法。
若是鍾離權在場,他必能認出這白衣男子就是他的師尊王玄甫。
而這位將軍正是被貪狼星君奪舍的公孫瓚,他手執一把雙頭鐵矛,眼中隱隱透著幽綠,邪異而冷酷。
王玄甫的兩柄神劍,齊齊出鞘,如同兩條出海的蛟龍,飛舞激盪,清越的劍吟聲響徹雲霄。
“琤!”
劍芒滾滾,勢不可擋!
劍氣縱橫間,氣勢磅礴,形成起伏跌宕的韻律,彷彿萬頃碧海上的潮生潮落,遼闊而雄壯。
就連遠觀的呂布都看得汗毛炸起,心中驚駭萬分。
不愧是專攻殺伐的劍道!
貪狼揮動雙頭鐵矛,動作迅猛如雷,鐵矛在他手中如同活物,靈活變招,在抵禦王玄甫的攻勢的同時,還要出其不意地突襲過去。
“噗!”
貪狼應接不暇,不過半盞茶功夫,就已落了下風,噴出一口鮮血,身上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可他卻渾然不在意,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好大的陣仗!”貪狼嘲諷道。“打跑了小了,又來了老的。”
呂布這才留意到戰場附近還有幾人旁觀。
有兩名其貌不揚的老和尚,想必就是仲華真人所說的高僧,還有一個裝扮貴氣,仿若王公子弟的男子,以及一個手執藜杖,看似農家翁的老者。
呂布很確定,這幾人的實力都在自己之上,可他們怎麼都在旁觀呢?
要呂布說,就該一起出手,群毆貪狼才好。
這些修士前輩的偶像包袱太重了!
王玄甫出招凌厲,屢屢在貪狼身上留下傷口。
可貪狼卻根本就是以傷換傷的不要命打法,有時候甚至捨棄閃躲防禦,拼著受傷也要擊中王玄甫。
“本星君這身軀若是廢了,還能再換一副,可你呢?死了可就真死了。”貪狼玩味笑道。
王玄甫臉色凝重,確實如貪狼所言。
貪狼可以不怕死,大不了再換副軀體重新積累力量,可王玄甫卻不行。
王玄甫心中有了退意,招式便不復凌厲,反而開始注重讓自己不再受傷。
“玄甫道友,讓貧道來吧。”南華老仙出聲道。
手執藜杖的南華老仙隨即跨出兩步,看似平常的兩步,眨眼間人卻已出現在貪狼跟前。
王玄甫點頭退回,接過旁邊貴氣男子遞來的療傷丹藥,頷首道:“謝過公幹道友。”
淮南王劉安,字公幹。
“道友不必客氣,貧道不擅鬥法,也就這麼點煉丹的本事了。”劉安笑道。
場上南華老仙的出手已經近乎返璞歸真,頗有時來天地皆同力的感覺,可惜仍是奈何不得貪狼星君。
別看貪狼星君只是化神的修為,可他的靈魂是真正的星宿神明,對於天地元氣的掌握,不會輸給人間修士。
眼看著南華老仙也是奈何不得貪狼,而劉安又根本不擅長鬥法,於是兩位高僧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