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到忽然劇痛傳來,忍不住痛撥出聲,然後大喊,

“救命啊!殺人啦!”

“聒噪,就你這種東西還算人?”

陸修遠一指點出,給倪哥腦門戳了一個洞,對方保持著張嘴呼喊的樣子倒了下去。

陸修遠掏出幾文錢,扔給不遠處害怕的攤販,買了一塊粗布,把沾著腦漿混雜血液的手指給擦乾淨,然後丟到倪哥大睜的眼睛上,給蓋了起來。

這並不是陸修遠同情死人,對於壞人,他並不抱有一絲善意,用布蓋住也只是對方的黑臉太噁心,他不想多看。

“你,你,倪哥啊!”

阿憐慌忙撲到倪哥身上,痛哭流涕。

陸修遠忍不住詢問,

“這是當初在巷子裡想強姦你的那個昆莽奴對吧,你竟然嫁給了他。

看你的樣子,他平日裡對你非打即罵,他死了,你卻這麼傷心。”

阿憐看向陸修遠,一臉仇恨,

“都怪你,我當初如果被他強姦了的話,只不過是和另外的十幾個女子一樣。

就因為你救了我,他沒有得逞懷恨在心,除了把你弄進大牢,還強行娶了我。

原本只不過是被他玷汙一次就算了,就因為你,我要被他玩弄這些年!”

陸修遠並不懂這些因果,只是說,

“當初我也是好心救你,卻被你誣陷坐牢這麼些年,看來當初我少年意氣,見義勇為的一次,卻轉頭害了你我這些年。”

陸修遠說完便扭頭就走,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在這昏暗迷離的世道,想做一道光也是有罪的,只會閃到那些適應了環境之人的眼。

他還是會和壞人作對,但是還救不救人就兩說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些惡人欺壓的是良善之輩還是弱一些的惡人。

看著陸修遠離去的背影,阿憐原本想抱住對方的腿訛詐一些錢,好過點舒服日子,但是想到對方一指點死倪哥的風輕雲淡,她就不敢上前。

就這樣愣在原地,阿憐想到這些年的過往。這昆莽奴的主人是白升將軍手底下的一個小統領,原本如果白升接手這座城,對方也能狐假虎威,仗勢欺人。而倪哥作為白升手底下的狗養的一條狗,日子也能滋潤不少。

當初就是想到這些,嫁給對方,阿憐其實也並不反感,當初她是有機會推脫掉的。

可是造化弄人,沒過幾年,白升大人要來接手這座城,阿憐還以為日子能變得更好,沒成想迎接的當天,白升就死了。

那個小統領的靠山沒了,加上白升暴虐狠毒,得罪的人不少,連夜把家當收拾完,將府邸和奴僕低價出售,然後跑路了。

她跟倪哥就從大府侍奉的僕人,淪落為低賤的底層百姓,至少阿憐是這樣認為的,她自始至終覺得,給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當狗,也總比做一個清貧的自由人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