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員外就發火了。他修的是存陽功法,憋蓄了十年多。昨夜趙管家住處呻吟不斷慘叫連連,害他一夜未眠,生怕半睡半醒間意志不堅定而導致破功。

昨晚發現趙管家做那種事後,蘇員外便開始默唸靜心口訣,迫使自己不再關注外面的那些事情,唸了整整一夜,心緒猶未完全平復。

後面蘇驚蟄乾的那些事,早已被他遮蔽而不知曉。

可是任他喊了半天,就是不見趙管家人影。

“夜晚放縱,白日困睡,這也太不成規矩了。

來人,給我把蘇管家捆來。”

幾名下人來到趙管家的住處,哪還有他人的影子。

眾人都被眼前的慘案景象所震驚,緩了一會,一名下人不解道:

“我聽趙管家他老婆說他不行好久了,怎麼會突然……”

“好啊你,偷偷和趙管家的妻子勾搭許久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聽到有人發現了盲點,此人連忙擺手否認 。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趙管家發現了他妻子不守婦道,所以才一怒之下虐殺對方。”

“這姦夫怎麼沒事呢?”

“對啊,我怎麼……,你才姦夫呢!”

“神探”聞言,思索了半天,眼珠滴溜溜亂轉。看到別人質疑自己的睿智猜測,急的汗水直冒,突然腦袋靈光一閃,他恍然大悟。

“趙管家體虛,大家都知道。肯定是他覺得對付一個年輕力壯的人沒把握,而且時間也不夠了。就放過了他,匆忙逃命去了。”

以蘇驚蟄如今的魂力,隔著老遠,便已經聽到了此人的分析。

‘此人不錯,趙管家沒了,空出一個位置。要不待會就跟父親說聲,提拔一下他。’

上位者就是這樣,他們需要的不是對的東西,而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就像此人,錯了反而有福。若是真叫他猜對了,那小命早就不保了。

其實此人已經察覺趙管家不是畏罪潛逃了,因為屋內財物沒有少。

這就是蘇驚蟄富貴慣了,百密一疏,遠不及這些下人對錢財的敏感。

不過他猜想的是蘇員外殺了趙管家,因為蘇員外大發神威那晚大家都看到了,是個武功高手,怎麼會不知道昨夜趙管家這裡發生了什麼,肯定是賊喊捉賊。

這時,小少爺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少爺,小人張二牛。”

“很好,趙管家跑了,那你便是新管家了,父親那裡我會去說的。”

聞言,這人高興的連忙跪謝。

哼,窮人就是喜歡下跪,蘇驚蟄雖然內心不屑,卻十分喜歡這種感覺,看著別人臣服在他腳下。

權利,真是令人著迷的毒藥。

蘇員外聽到訊息後,也趕來了案發現場。掃了眼便說道,待會讓人去鎮上報一下官。

“不用去報官了,蒼南城總捕頭公羊晟奉命前來查案!”

一道威嚴且洪亮的聲音傳來,

眾人望去,一位身穿絳色官袍,頭戴烏紗高帽,腳著皂靴,左側別有身份腰牌的中年男人正闊步走來。

一張如刀刻般稜角分明的冷硬容顏,威猛、粗獷,卻又目光如炬,似能透徹人心,周臉的落腮鬍被打理的僅僅有條,看上去便粗中有細,使人能感覺出此人武力不凡,智謀也不低。

下人中有私語聲響起,

“這昨夜才死人,人家總捕頭一大早就來了,看看這辦事效率。”

“是啊,真是神了,蒼南城有此等人物,真是我們百姓之福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