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

冉仲翽知道,皇領沒有帶來宸衛,自己這邊勝面更大,馬上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明白巫馬卿的算盤,隨聲附和。皇帝和梁興奴見此,只能按照東元的意思辦了。

宴席結束,國王回宮,看到身邊侍奉的顏去非面相憨厚,便隨口問道:“去非,你說孤王應該怎麼做?我們一直以來是和皇領敵對,總是想方設法的削弱皇領,可是皇領遭此大難,萬千生靈無力待斃,說實話,孤王也是內心不忍。”

顏去非叩首言道:“王上,我不是聰明的人,對於軍國大事也不懂。小人見過流民,都瘦的不成人樣了,見他們受苦受難,心中很是不忍,聽他們說,皇領都人吃人了,小人家貧,可有流民乞食,能省出一口來,也會盡力施捨他們。”

翟元一長嘆一聲,“若是這災荒在我們東元,老奴說什麼也捐出全部身家,來個毀家紆難,就是河間,老奴也能捐出半數家財來,可這皇領……是東元大敵啊!”說著,嘆了口氣,“哎!真是作孽啊!老奴聽聞皇領那些君臣所言,也是心不落忍啊!說實話,其實我入宮前,也是苦人出身,這天作孽,猶可恕啊!”

國王扶起顏去非,“我們東元先聖子輿有言,惻隱之心,仁也;善惡之心,義也;人皆有之,求則得之,舍則失之!孤王何嘗不做此想,聽你們所言,孤王也算豁然開朗,上天有好生之德,援助皇領,不僅是善舉,也是導人向善之舉。”

翟元一笑道:“詩經有言,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王上胸襟如此,可為天下之表率,東元也將民風肅然,彼此也會守望相助。”

王上笑道:“元一,怎麼你現在這詩詞越來越多了,偏有這麼多大道理。”

翟元一笑道:“要監督大君和公子所學,沒事就去大博聞師那裡去,這一來二去的,聽他講些大道理,雖說老奴愚鈍,聽的次數多了,算是記住了點。”

國王笑道:“軍國大臣天天想著我為我東元謀利,雖說是社稷之福,可是這黎庶之苦,也就只能放在一邊了!孤王聽聞你們二人所言,才算是想通此事,不管怎麼說,不管是皇領人,還是東元人,我們都是人啊,我們先做人,再做事。”

翟元一笑道:“那明日就看皇領的運數了。”

國王認真言道:“就算是他們敗了,孤王也會借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