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環繞的昆嵛山下,從馬車上下來,腳步虛弱的張公輔抬頭看到“和實館”三字。“和實館”來於“和實生物、同則不繼”,明是客棧,實在各地刺探情報。

昆嵛山作為大公教所在地,不管全真武院的真武士,還是道觀中的法師,體內蘊含的精血和強大魂魄,若能吞噬,能讓他儘快恢復。

看著這名病懨懨的怪人,夥計遠遠避開,趕緊給幾位道士倒茶,熱情的打招呼,“幾位道爺,看到貼出的告示,昆嵛山是要招道童嗎?”

其中的老道笑道:“不是道童,只是幫著轉轉丹爐。”

夥計恍然大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言道:“怪不得那,今春大道場上,沒見到廣法子真人,還有他的幾個徒弟,他的位子都讓端文子真人坐了。”

老道有些得意的言道:“端文子真人,便是貧道的師傅。”

聽聞這幾人聊天,張公輔湊上前來,“你們可是要招收丹童?”

老道盯著張公輔,多看了幾眼,看他長得眉清目秀,身材凹凸有致,便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道:“這位小哥,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來接你便是。”

陪著張公輔進後面的客棧休息,夥計聽到幾聲劇烈的咳嗽,關切的問道:“這位爺,若是不舒服,這附近有大夫,要不請來看看?”

“偶染風寒,熬碗薑湯送來就是了。”張公輔隨手打賞小塊銀子。

看到這麼多賞銀,夥計眉開眼笑,更是跑前跑後,送走過於殷勤的夥計,張公輔趕緊關緊房門,脫下布鞋檢視,腳指詭異透明,隱隱可見白骨,小心脫下鞋襪,腳上磨出森森白骨,盯著雙腳,沉重的嘆息一聲,疲憊的躺下。

陡峭山道上,張公輔隨著昨日見過的老道,經過一片大院落,聽到裡面傳來震天喝聲,翹腳望去,上百名高大武士,穿著麻布短褲,赤裸著雙腳,露出滿是虯肉的上身,正在沙場中練武,有的拖動千斤方木,有的舉起百斤石鎖,三五成群的摔跤搏擊,比試刀槍棍棒,在烈日下,露出的肌膚黑亮如油,充滿陽剛之氣。

“這是全真武士,從東元各地選取英才,自幼習武,各個都有硬橋硬馬的功夫,可都是真正的血性男兒,將來都有錦繡的前程啊!”老道盯著張公輔虛弱俊美的面孔,猥瑣的笑道,“莫非你這俊美的小佳人喜歡他們?”

張公輔只是笑笑,繼續前行,到了丹房門前,老道恭維喊道:“師傅,道童來了。”見無人應答,聽到房中傳來“噼裡啪啦”聲,老道便推門進去。

偌大的丹爐房中,只見一個道士的背影,正在慢悠悠的轉動丹爐。

見到師傅正在全神貫注的煉丹,老道在旁沖茶,等茶葉舒捲開來時,丹爐中傳來微微焦糊的氣味,這時,煉丹的道士轉過身來,有些氣惱的嘆了口氣。

本以為是個花白鬍須的道士,沒想到如此年輕,細看之下,竟是去年相見的端文子,張公輔不自覺的緊張起來,暗暗的運轉經脈,準備一戰。

盯著張公輔,端文子端詳片刻,滿意的笑道:“竟是如此俊俏的道童。”

見對方不認識自己,張公輔才放鬆下來,趕緊施禮,“小子車公甫,拜見真人。”

端文子點點頭,開口問道:“道友可曾讀過道家真經?”

張公輔小心回道:“小生自幼痴迷丹藥,曾讀過幾本,只是略懂。”

老道得意的介紹道:“車公甫,別看我師傅端文子年輕,可是鶴齡了!只是修道有方,才如此年輕,跟著真人修行,這可是你的福分,好好珍惜吧!”說著,上前斟滿茶水,給端文子端上,“師傅,掌教真人相問,鶴飛集煉出來了嗎?”

說起此事,端文子更是來氣,“我那個師傅廣法子,沒有留下煉法,一時半會的,為師也琢磨不出來,這丹藥用藥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