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笑著調侃,“還是戒備我啊!你這哪裡對人家真心了。這眼神,分明是想殺了我啊,看來你們這些雜毛都不能信啊。”

長利子壓住怒火,嘴角邪笑,“小孩子這麼淘氣,貧道怎捨得殺你?待會兒,要好好調教你,好讓你棄惡從善,參修大道,好讓你欲仙欲死。”嘴上說著輕鬆,長劍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看似雲淡風輕的發動暴風驟雨的攻勢。

看到張公輔身形如蝶,長利子又不忍心殺他,“小子,我的能耐不再掌教之下,當年我若有意,也能做這大公教掌教。掌教看著風光,實則營營逐逐,哪有我現在這般自在,長春子因我不爭掌教,平日裡也禮讓我三分,我在教中,那是隨心所欲,你若是做我弟子,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出百年,包你修成大道。”

見張公輔越來越無力,長利子更是有意羞辱,將張公輔的頭髮挑的散落,不斷的劃破衣服,看到狼狽的樣子,開心大笑,“小子,早晚讓你乖乖就範。”

張公輔無路可退,奮力一躍,躍入水中,向著遠處逃去。

見對方要逃,長利子縱身而起,身輕如燕,掠水追去。正在此時,水下竄出一條黑影,一道劍光衝來,長利子被攻的措手不及,嚇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凌空翻騰,堪堪避過劍光。剛鬆了口氣,體內幾縷冥氣如同聽到指揮,全力衝著長利子的膻中和玉堂而去,突然的心痛如同針扎,長利子扶著心口,無力的癱軟在地。

生死關頭,長利子趕緊吞下丹藥,壓住冥氣,急急逃離。可跑的越快,真氣流失的越快。追擊的二人一前一後將長利子圍住,長利子逃無可逃,只得應戰。

程星垣的龍牙劍遙指長利子,“老雜毛,去死吧!”說完,便揮劍而上,和長利子鬥了起來,兩人勢均力敵,斗的是旗鼓相當。

長利子不懼程星垣,可張公輔的㢃影總是發動偷襲,這種不著痕跡的攻擊讓長利子膽戰心驚,大耗心神的戒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長利子便被龍牙劍刺中。龍牙劍入體,頓時從慘白變成了血色,長利子感覺體內的精血瞬間被抽走了大半。

程星垣有意調侃張公輔,“這老傢伙的血脈精純,你不想嚐嚐。”

張公輔很是厭惡的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鮮血!”

待龍牙劍暴飲鮮血,長利子已形如骷髏,感受到了劍柄傳來的澎湃力量,程星垣滿意的點了點頭,拔出劍來,“走吧,白羊兄,隨我去見癲婆婆吧!”

張公輔指著天邊最後一抹殘陽,“我要去西方!”

程星垣勸道,“以癲婆婆的能耐,可保你去西方無虞。”

張公輔搖頭,“癲婆婆不是什麼婆婆,她是妘華,是六大神尊,為何出現在泰宗山?為何種下金桃樹?為何讓我吃金桃?她知道我的身份,卻有意隱瞞了。”

程星垣勸解道:“跟我回去吧,問問癲婆婆就是了,她肯定不會害你!”

張公輔向著夕陽而去,“我要去莽莽崑崙,那裡有我的答案。”

程星垣無奈的跟上去,揮了揮手中的劍,“癲婆婆給我這把劍時,告訴我,要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她的眼神告訴我,要是你死了,我也必須去死!”

張公輔露出了笑容,“那就同去吧,說不定,你有什麼機緣那。”

程星垣想了想,“殺了長利子,大公教和太一教肯定拼命的尋找我們!”說著,指了指西北方,“我們穿大澤,翻靈域,過雲中,走瀚海,這條路應該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