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皋相梁沉思片刻,補充道:“君侯,若無大軍襄助,縱橫之策不過是紙上謀劃而已,我們派出大軍,奪下宕溪城,才能進退自如。”

“臣謀劃多日,皋相不過是片刻所想!”蒙正翹起大拇指,“只有刀槍才能保證我們說話的份量!君侯,讓丁大人出使充國,臣請命去宕溪城。”

公羊錯想了想,“還是讓丁大人出使宕溪城,你出使充國吧!”

蒙正知道君侯擔心自己安危,心頭一熱,“君侯,丁大人巧敏善爭,長於權變,可為使節的經驗尚淺,充國形勢明朗,丁大人出使便可。而宕溪城晦暗不明,若是未能按照我們謀劃而行,就會勝敗難料,還是臣親自前去,好相機而動。”

公羊錯很是猶豫不決,權衡得失後言道:“此事危險重重,為了賨部,失去我的臂膀,折了我的肱骨之臣,得不償失,對付賨部,慢慢的打就是。”

蒙正感動不已,“多謝君侯掛懷,結盟之事,時不我待,臣想今日便走。”

公羊錯問道:“皋相,若有意外,可有合適的人選,保證他們能平安歸來。”

皋仁本適時進言:“君侯,褒郡白少遊和鄖郡龐從可擔此任。”

皋相梁氣憤的罵道:“軍國大事,豈是兒戲?君侯面前,不得放肆。”

公羊錯疑惑的問道:“白少遊?此人是誰?”

皋仁本回道:“就是邕國尤少白,著名的馬賊啊!”

皋相梁面露驚愕,“是不是那個在破馬陵大敗官兵的邕國悍匪?”

皋仁本連連點頭,“是啊,爹,他現在是白少遊了,也不再是悍匪了,在羌山原的下辨澤負責緝捕亂法之徒,手下千人,都是他當年在邕國的死忠。”

皋相梁更是滿頭霧水,“在褒郡緝盜?褒郡的郡尉不是欒堇父嗎?”然後看著公羊錯,“君侯,官爵乃是國之重器,不經相府,怎能私相授予那。”

皋仁本趕緊糾正,“爹,白少遊擔任的不是郡尉,而是警巡,負責警戒巡邏!這人行俠仗義,威望很高,部眾都服他,行事迅猛,做事果決,去年冬天,他帶著百人雪夜破白馬氐,一夜之間,奔襲十處,一舉蕩平了盤踞十幾年的悍匪。”

皋相梁恍然大悟,“去年褒郡的流民案少了許多,還以為是欒堇父治理有方,原來是和白少遊有關啊!聽你這麼說,這白少遊的確是有勇有謀。”

“爹知道就行了,別亂說,讓邕國知道了不好。”皋仁本好心的提醒。

“還用你這小子說。”皋相梁沒好氣的言道,“爹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不是為了爹好嘛!”皋仁本小心翼翼的言道,“君侯,此人雖是山匪出身,卻重諾重義,膽識俱備,臣覺得,他可護得大人周全。”

蒙正問道:“仁本,那個龐從那,比起白少遊如何?”

“此人常年和賨部作戰,是個老卒,君侯安置流民,他才去米倉山戍邊。”皋仁本激動的眉飛色舞,“他可是個福將,沒來幾天,就差點射死渠帥!我估摸著,這人天生剋制賨部,有這人在丁大人身邊,就是福星高照啊!”

公羊錯看著丁欽安,笑道:“丁愛卿,有福星相伴,定能平安歸來,若是說服了賨部成我梁國之地,將來賨部中,可隨意挑選二名女子為妾。”

皋相梁有點錯愕,提醒道:“君侯,此舉有些不妥,丁大人智足以決疑,量足以包荒,才足折衝禦侮,德足輔世長民,可就有這點不好。”

公羊錯笑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知道,丁愛卿是個風流雅士。”

看著丁欽安尷尬的笑了笑,皋相梁卻是嚴肅問道,“欽安,你已收留了十多個舞勺之年的少女。君侯應你任選,你若是選範弜女兒為妾,君侯如何處置?”

公羊錯眼神中透出果決,“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