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而去。

藉著皎潔的月光,深入到山下的密林中,伴隨著昆蟲鳴叫和潺潺流水,絲絲寒意讓人感到清爽,欲往裡走,就愈發清涼。子敦輕車熟路的進入林間空地,這裡靠近一泓泉水,每次練完後,泡進小池中,冰涼的泉水讓人感到渾身舒泰。

大長刀舞的虎虎生風,練了大半個時辰,體內的躁動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是旺盛,蠢蠢欲動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子敦覺得體內似乎要爆裂,可他並不知道如何宣洩這不可捉摸的力量,只是揮刀狂舞,在癲狂中慢慢陷入模糊狀態。

恍惚之間,只是發出了痛苦的長嘯,嘯聲向著四面八方而去。

清泉邊的小石屋中,鬚髮皆白的老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細聽這嘯聲,臉上浮現著神秘莫測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看來要去拜訪一下這位高人了,這是在喚我前去相聚啊!”穿好衣服,正要出門,想了一下,還是拿起門後的黝黑柺杖。

穿著草履,踩著落葉,飄飄然的來到了嘯聲處。站在淙淙流水中,老人靜靜的看著正在仰天長嘯的子敦,感到子敦身上的真氣失控,淡然的笑道:“還以為是那家的真人那,原來是不知名的小子在狼嚎啊!”老人抬步上前,出手如電,用柺杖急速的點了幾處穴道,又隨意的拍打幾下,將子敦體內的真氣理順。

體內真氣散洩出去,子敦逐步恢復了神智,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身形瘦高,面帶滄桑,白鬚飄飄,挽著蓬亂的髮髻,令人吃驚的是,左邊袖子空蕩蕩的,穿著麻布衣服,隨風而動,很是仙風道骨,逍遙灑脫。

子敦知道是老人救了自己,趕緊跪拜,“小子多謝老人家。”

“起來吧!”老人感受到了子敦身上的真氣,似是大公教一脈所特有的平和真氣,上前握手,試探勞宮穴,隨口問道:“小子,是誰傳授的這些功法?”

“功法?”子敦一臉茫然,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刀術》和《槍術》,展示給老人看了看,“先生,這是小子學習的功法,傳授我們的是邊教頭。”

老人被子敦的答非所問弄的哭笑不得,便問起前因後果,子敦倒也沒有隱瞞,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老人,老人猜測可能是丹藥的作用,才讓子敦體內產生了真氣,便笑道:“小子,我乃閒雲野鶴,雲遊到此,機緣巧合,碰到了你。”

子敦見識到了老人的本事,知道機緣來了,趕緊叩首,“仙人救我,小子這裡給你磕頭了。”咚咚咚的磕起響頭來,大有不收下自己就不罷休的架勢。

老人覺得子敦很有意思,便扶起子敦,自我介紹道:“貧道元真子,乃是大公教弟子。”想了想,叮囑道:“我可以教你些本事,不過,你不是我的弟子,你也不必提我的名頭,他人貧道雲遊遠去,就算是我們的緣分盡了。”

子敦面帶驚喜,“師傅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既然叫我一聲師傅,就傳授你點本事吧!能學到什麼,全看你的造化,貧道先教你引導真氣吧!”元真子不徐不疾的講解起了來,“天地萬物本位一體,日月變換不息,影響著我們的脈象,故有春弦、夏洪、秋毛、冬石之說……”

這太過於過艱深晦澀了,子敦聽的是一臉茫然,指著《刀術》和《槍術》,滿臉愧疚的言道:“師傅,弟子從小是個丐兒,讀書不多,剛才師傅講的,對弟子來說太過於難了,師傅能不能有像這樣的畫圖的書給弟子看。”

老人揮了揮手,“明日還是這個時辰再來吧!”

第二天晚上,子敦來到了密林中,見師傅還沒到來,就舞蹈弄棒,來消磨精力。如此過了一個時辰,已經過了子時三刻,林中傳來了索索之聲。

“不錯!”元真子遞過去密密麻麻的人體經脈圖,“拿回去自己看看。”接著拿出幾根細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