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布兵廣野澤 (第1/3頁)
帝國的紛爭為什麼不能玩了 李淑坤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廣野澤中,彌散著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氛圍,陽狐城的城牆上,遍插著鯉魚旗幟,迎風招展,煞是壯觀,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忙碌著。
作為廣野澤主宰的張家本是野王郡豪強,和王文成家世交,九年前士林案中,認為太學黨勢大,又有梁相牽頭,認為姚家必敗,錯估了形勢,聲援士子,合謀扳倒姚家。沒想到,姚家在黨爭中獲勝,張家便被安上勾結廣野澤反賊的罪名。為了避免滅族,張家只得舉家逃遁廣野澤,落草為寇。透過恩威並施,家主張君弘慢慢收服了廣野澤中各個力量,將其凝聚在自己的躍鯉旗下,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皇領屢次出兵圍剿,一旦窮途末路,張君弘就逃亡到東元,待皇領軍隊撤出,重又積聚起來,不斷的遊走在皇領和東元之間,在夾縫中生存。大災讓張君弘手下人馬有十萬之眾,劫掠官府,打劫商船已經無法維持了,只得墾殖求生。
張君弘人稱“天王”,四十多歲,偉岸魁梧,濃眉大眼,儀表堂堂,長髯飄飄,很有威儀,正召集手下眾人,商議如何應對皇領馬上到來的大舉進攻。
張君弘指著麻衣文士,“這位是呂質象,呂參知,在我身邊參政知事。”
呂質象很是沉穩的起身,施禮言道:“在下呂質象,見過諸位。”
眾人疑惑的看著呂質象,不知這位突然出現的文士是何來歷,看出眾人的疑惑,張君弘解釋道:“這位呂參知是太學博士,在太史院任職,是我的世交王文成的弟子,懷經世之才,蘊佐時之略,若不是為大旱所迫,我三番五次都沒能請來。”說著,指著面白無鬚,手持拂塵的侍者,“這位是前任中侍具衡國的義子,瞿常侍,掌管過南衛府,曾是大權在握,鎮守一方的人物,被惡魔小侏儒和孌童安侍國合夥構陷迫害,無法在皇領立足,就跟著呂先生投靠過來。”
瞿常侍恨恨言道:“小侏儒虐殺義父,平生之年,定當殺了此子。”
張君弘指著左右二人言道:“人家都是大才,沒嫌棄我們這些草腿子。”
在坐的都是跟隨張君弘十幾年的老人,沙場中刀山火海闖過的人物,哪個沒有濃濃的煞氣,可是碰到瞿猷國的目光,也禁不住有些膽顫,這位久居高位的閹人的目光在凌厲中透著陰冷,開口笑道:“主公說哪裡話,主公寬仁恭儉,愛民恤物,我等願意追隨主公,乘雲陵霄,與時俱化,能沾些雨露,便是終身受用了。”
眾人見呂質象身材瘦小,穿著樸素,禁不住有些輕視,沒想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竟在須臾間就居於眾人之上,各個暗暗不服,眼光也有些敵意。
施輔明不懷好意的問道:“大敵當前,呂先生有何高見?”
嚴希哲搶先言道:“皇領看起來要重點攻擊昆吾,敲開我們南大門,然後直搗頓丘,近而圍攻陽狐城。昆吾用來挫敵銳氣,不可力保,如此一來,頓丘就成為陽狐城屏障,我們必須要加強頓丘的防守,將兵力重點安置在此處。”
張君弘面帶憂色,“可現在單憑董部,怕是無法應對啊!應調將前軍漆國亨部增援。施帥前去頓丘,全權指揮迎敵事宜,加上投靠的王天宿將軍部,三部合一,十萬人馬,憑藉堅城防守,皇領就是想啃,也崩掉這頭猛虎滿嘴的牙。”
施輔明鄭重道:“天王放心,屬下以家中老少擔保,和此城共存亡!”
張君弘對施輔明的決心很滿意,“施帥能有此心,頓丘無憂矣。”
眾人聽到平日裡粗放豪邁的張君弘也文縐縐的說話,聽著有些怪異和不舒服,知道肯定是受了呂質象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對那位呂先生不敢輕視。
鎮守曲周的王疏窮將軍提醒道:“天王,不能不防邢襄啊!邢襄軍最近頻繁在曲周澤偵查,我們得到訊息,他們在陽狐集兵,怕他們會趁火打劫,攻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