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一聲慘叫,野力遇乞以為是妹嬌被殺,趕緊衝了過去,待看清是崔元獻,才鬆了口區,焦急的喊道:“夫人,夫人在哪裡?”

“我在這裡。”此時的妹嬌嚇得渾身癱軟,已經挪不動腳步了。

野力遇乞將妹嬌抱了出來,放到床上,輕柔的安慰道:“沒事了。”

妹嬌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緊緊抱著野力遇乞,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低聲呢喃,“你是我的好男人,我要一生一世就跟著你。”

野力遇乞輕柔的安撫著妹嬌,手悄悄的伸向了崔元獻身上的匕首……

看著二名夥計抬著箱子慢悠悠的離去,鴻澤立在原地,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卻想不起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遠方的宮燈在風中忽明忽暗,仔細回味剛才對話。

忽然,鴻澤回憶中閃現出中年夥計稱呼自己為“公上”,便恍然大悟,激動的拍掌言道:“對了,公上,是公上啊!”

縉雲仁一臉的懵懂和吃驚,“公上,什麼公上?”

鴻澤解釋道:“他們不過是綢緞坊夥計,怎麼可能認識寡人?”

縉雲仁也知道這其中的異常,不待鴻澤命令,轉頭就追了過去。

進入和壽宮,縉雲仁趕緊點燈,藉助微弱燈火,首先看到的是崔元獻,七竅流血,身體僵硬;緊接著,就看到妹嬌在痛苦痙攣,噴湧的鮮血將地面染紅。

就在鴻澤悲傷之時,這時,人影一閃,一名刺客從暗處衝了出來,殺向縉雲仁,趁著躲閃的空隙,便衝出宮去,縉雲仁唯恐刺客逃走,趕緊追了出去。

突然間,鴻澤感覺身後傳來利刃破空聲,沒有片刻猶豫,就地一個翻滾,趕緊抽出腰間長劍,做最後一搏。

待看清刺客,鴻澤便問中年刺客,“是誰派你們來的?”

中年刺客並不回答,只管進攻,幾招之內,就用匕首便將鴻澤的長劍擊飛,幽藍的匕首奔著面門而去,鴻澤竟嚇得僵立當場。

只聽“噹啷”聲,鴻澤眼前火花一閃,幽藍匕首被格開,緊接著,熟悉的身影衝到鴻澤眼前,野力遇乞在關鍵時刻救了鴻澤。

野力遇乞長劍在手,和中年刺客在黑暗中廝殺起來,中間刺客見無法殺死邊戰邊躲的野力遇乞,不想浪費時間繼續下去,便奪門而去。

鴻澤正要追殺出去,被野力遇乞攔了下來,“公上,萬金之軀,不可涉險。”說著,便追了出去,大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和壽宮內頓時警聲大作,“抓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

過了片刻,就聽到大喊:“抓住刺客了。”

鴻澤趕緊跑了過去,見兩名刺客被縉雲仁帶領的龍牙武士團團圍住。

趕過來的鴻澤命令道:“留著活口!”

兩名刺客知道萬難脫身,同聲高喊,“絕地天通,各歸其命!”便將手中匕首猛然的朝對方的心臟狠狠的紮了下去,然後相擁而死。

看到地上的兩名刺客,鴻澤咬著牙齒,瘋狂言道:“把頭醃了,懸首示眾,屍首剁碎了餵狗,讓他們不得超生,讓他們永世為狗,為豬。”

待兩名刺客的屍體被拖了下去,鴻澤看著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野力遇乞,滿含感激的言道:“野力遇乞,今夜多虧了你,要不然……”

野力遇乞趕緊跪下,“臣有罪,沒能護住太夫人周全。”

鴻澤將野力遇乞扶了起來,“這不怪你,寡人自由決斷。”

后街鄰水,平坦寬豁處,有座茅屋,上有桶瓦泥鰍脊;門欄窗槅,皆是細雕新鮮,並無朱粉塗飾,古樸典雅,不落富麗俗套,可知品味高潔。

野力遇乞舉起酒杯,崇敬的口氣言道:“大人就是大人,這可是一石三鳥之計,打擊了微家,除去了元獻,贏得了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