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看到城牆上一罐罐的火油,有如此利器,攻城只能是無謂的死亡,便讓手下離去。

在城牆上默默看著大軍向南而去,直到最後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視野。他知道這一路不會平靜,心中只有暗暗祈禱,希望沙門天能保佑他們順利抵達海角堡。

看著腳下的火油罐害得自己折戟沉沙,上杉景大怒之下,便是一腳。

只聽“噹啷”聲,火油罐在地下破碎,並無火油,空空如也!

“卑鄙無恥,為何不堂堂正正的和我們一戰?”上杉景破口大罵。

景破軍一語不發,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似乎鬱結的所有痛苦都一笑而過。

伊史定面露得意,肆意大笑,“哈哈,上杉景,堂堂正正,你也配談堂堂正正?當日你我是如何商議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上杉景並沒有理會,只問景破軍,“你怎麼知道我會偷襲武清城?”

景破軍並沒有回答,“你怎麼知道是我知道的。”

上杉景很不服氣,“因為你在這裡!”

“怪不得是倭國第一善戰之將!”景破軍發自感嘆,“整個計劃真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這是我見到的最富心計,最把握人心的謀劃,隱藏的竟如此之深。”

“可還是被你識破了。”上杉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景破軍這才解開了謎團,“你大張旗鼓的行軍,擺明不是去偷襲雍奴,那麼你的目標就只能是武郡或觚郡。”說著,指著伊史定,“你故意把偷襲雍奴的訊息告訴公子,透過他把訊息洩露給我們,好讓雍奴的大軍南下。你故意讓武郡派大軍尾隨你北上,名義是安定武郡人心,其實是讓公府和武郡相互猜忌。”

上杉景點頭,“善攻者動與九天之上,就是要讓人無法捉摸。”

景破軍繼續言道:“你兵分兩路,讓人戴著銀盔來冒充你,以主力之姿去攻擊寧河城,我幾乎篤定你攻擊的就是武郡。可你進入大荒堡後,並沒有南下北上,我突然想到,你會反其道而用之,當我篤定你進攻武清城時,你極有可能攻擊雍奴!用雍奴調動公府軍,趁機偷襲觚郡,等你拿下觚郡,再和我們談判。”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難辨,公子多疑又聰明,自會想到我攻擊雍奴,我也想借機調動公子。”說到這裡,上杉景問道:“你怎麼識破了我的計謀。”

景破軍搖頭笑道:“不,識破你的不是我,而是霧隱蘭。”

上杉景有些驚訝,“霧隱蘭,可是石原渡身邊那個霧隱蘭?”

“是的!”景破軍點頭,“石原渡把她當做禮物送給了我。”

“那不是禮物!”上杉景告誡道:“那是石原渡放在你身邊的眼線。”

景破軍盯著上杉景的眼睛,他似乎讀到了傷感和落寞,“她似乎很瞭解你,給我講了你的種種過往的故事,告訴我,你最擅長的就是故佈疑陣。”

“哎……”上杉景嘆了口氣,“我又敗在這個女人手上。”

景破軍誘惑的問道:“想不想見見你這位老朋友。”

上杉景搖了搖頭,“我很好奇,你能不能把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