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法祖,志秉忠貞,器量純正,才優敬慎,寡人應天順人,著其繼位。佈告常揚,鹹使聞知,頤光十八年三月。”

宣讀完畢,陳昭玄來到微上治面前,將遺詔展示給他,指著詔書上的文字和印璽,“睜開你的老眼細看,這可是黃忠公筆跡?蓋的可是國璽?”

微上治冷笑道:“笑話,這個閹人和你們沆瀣一氣,自然隨手寫得,國璽虎符被你們所盜,自然隨手蓋得!莫說是遺詔,就是拿出先公的罪己詔,也不奇怪,這黑黑白白,還不是任你們胡亂編造,拿著這個亂詔,任誰能信。”

陳昭玄言道:“爾等害死先公,意圖奪位,黃忠公已然知曉,十日前,黃忠公甘冒奇險,將先公遺詔和國璽虎符託付於我,讓我帶出,交予公上!得上天眷顧和先公庇佑,雖有波折,公上終得大位,爾等被上天所棄,難道這不是天道昭昭,報應不爽嗎?若是你們行天道,正人事,何至於一敗塗地?”

微上治哈哈大笑,“真是笑話,是鴻澤母親姦情敗露,為推罪責,害死先公,盜取國璽虎符,後矯詔亂命,私斬張定遠大帥,引兵奪位,這誰人不知?”

陳昭玄將詔書收了起來,“執迷不悟,冥頑不靈,我不與你分辨,是非曲直,自有公斷,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到時便知,究竟是誰害死了先公。”

微上治冷冷看著陳昭玄,“從今之後,可有真相?”

陳昭玄看到微上治如此囂張,打量著中量,上前問道:“微家主,你也算微家人,當日乃父的預謀,你也參與,你來告訴大家,公上是誰殺死的?”

中量面朝眾人,坦然而言:“當日之事,罪臣也曾參與,是家父所為。”

微上治看著中量的眼睛,似要冒血,突然,有些瘋瘋癲癲的仰頭大笑,“老夫真是可笑,竟在此時,在此地,和你們分辨是非曲直,老夫敗了就是敗了,何必做口舌之爭。若我微家取勝,相必老夫現在也在痛罵你這個奸賊了。”

陳昭玄對中量言道:“微家主,你能指出乃父的過失,也算是天良未泯。他現在神志不清,你為他唯一的兒子,把乃父帶回家中,好生調養,先讓他閉門思過吧!至於弒殺先公之罪,公上有言,不可因好惡而私罪,到時自有大司理審案。”

中量上前,要攙扶微上治。微上治看也不看中量一眼,只是冷哼一聲,徑直離去,走時言道:“老夫在家,洗淨脖子,等著你們那一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