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福眯著眼睛,舒舒服服的躺下。

子壽給子鼎盛了一碗粥,“國瑞哥,今年咱能多弄幾擔糧,我和子喜的事,該辦了吧,到了年底辦事時,總要喊幾個鄰居來吃飯吧。”

子喜臉色緋紅,羞澀的低下了頭,低著陶罐,不言不語。

子鼎想了想,“你們有意,就住一起,咱先留點種子,開幾畝地,等有了糧,明年給你和子喜風風光光的辦,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就能在這裡過活。”

這三人正盤算開荒時,子祿帶著陌生人走了過來。來人十分魁梧,年齡看起來比大家大一些,臉上鬍子拉碴,見到眾人,便咧嘴笑了起來,很是憨厚。

子祿指著膀大腰圓的來人,給大家介紹,“這是佔福明,憨頭哥,皇領來的流民,剛才扛包認識的,很是投緣,想過來和我搭個夥。”

子鼎看憨頭濃眉大眼,長相樸實,是苦出身,還是皇領老鄉,便點了點頭,“既然入夥,就是好兄弟,給他盛碗粥,墊墊肚子,待會同去扛活。”

憨頭力氣十足,胳膊能夾起大包,勞作一天後,子祿給憨頭送去小袋糧,指著籌子說道:“憨頭哥,這些糧給你,籌子你留我這,我們兌的時候幫你一起兌了。”

憨頭接過糧袋,剛一入手,覺得分量十足,“怎麼這麼多糧,今日我滿打滿算也就兩鬥糧,牙仔還要剝兩成,哪有這麼多,不行,我不能佔兄弟們的便宜。”

“快點拿著吧,兄弟們都不容易,出門在外,大家也相互有個照應。”子福見他還在謙讓,佯怒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覺得和兄弟們混著如意,以後我們幾個人就是親兄弟。我們雖然不歃血為盟,但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眾人便一起扛活,這麼混了幾日,就完全混熟了。

抗了一整天的大包,眼看天色見晚,子祿熱情的邀請道:“憨頭哥,今晚到我們家中吃頓飯。”見到大家執意邀請自己,憨頭就隨著大家去家坐坐。

幾人在路上邊說邊聊,子祿指著前方,“憨頭哥,梧桐樹下那戶就是我們家了,這裡遍佈狐狸窩子,當地人說這裡住過狐大仙,招惹了大仙不吉利,不敢來住,還不時有人來添點香火,說是供奉狐仙大人。哼,哪裡有什麼狐仙啊!要是不他們攔著,我早就想把這狐狸窩子給刨了,開幾畝荒多好。”

子壽不快的言道:“還開荒,你見過四五尺長的狐狸嗎?那個狐狸洞有多大,你不也看到了,人都能在裡面來回鑽,住著的肯定就是大仙。”

“只願意享受香火,不願為民分勞,不為百姓做主的狐仙,敬它做什麼。”子福不客氣的言道:“要不是狐狸肉騷,我都想打幾隻野狐吃。”

見到客人到來,子角和子喜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難得有點葷菜,是用糧食換來的野雁。憨頭環顧簡陋的茅草屋,雖然家裡的東西不多,但是收拾的乾淨利索。

當看到陶碗中浸泡著籌子,憨頭問道:“怎麼把籌子泡在水中?”

子壽把籌子拿出來,顯擺道:“憨頭哥,實話給你說,我們兄弟在籌子上做點手腳,能讓一個籌子變成兩個籌子。”說著,就把方法演示了一遍。

憨頭驚奇的聽完子壽的表演,禁不住的大喊佩服。

子祿叮囑道:“憨頭哥,這事可不能說出去,會有牢獄之災。”

憨頭點頭,“我也是苦勞力,分得清輕重,反正是公家的東西,不弄白不弄,有本事的用車船,我們這種沒本事的窮苦人,只能一點點的挖了。”

子壽滿臉崇拜道:“憨頭哥也是練家子吧!上次看你和賴三打架,他帶了十來人人,還帶著幾個大棒,你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打的滿地爪牙。”

憨頭淳厚的笑道:“打架沒啥訣竅,就是看誰力氣大。”

子壽笑道:“要不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