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出興奮,“我把他們藏在水線子家裡了,我剛才專門去看了一眼,就怕他們讓官兵找到的了,讓水線子帶著他們去蘆葦蕩了。”

“好,不枉跟了我這幾年!”王白林松了口氣,拍了拍小賴子的肩膀,隨手拿出乾硬的炊餅,拋了過去,“看來我們兄弟又要出去躲躲了,走,去沼澤地。”

等狼吞虎嚥的吞下面餅,小賴子臉上掛了苦相,帶著哭腔,“爹,這些狗孃養的,把整個村都屠了,沒留下半個活口,還把腦袋都剁了去領賞了。臨了一把火都燒了,燒得那個味,別提多難聞了。”想起腥臭的氣味,小賴子勢欲作嘔。

“都殺了?”王白林倒抽了口涼氣。

小賴子面露恐懼,“我看的真真的,流的地上到處都是血,那血腥氣,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你們要是不信,到村子裡看看就知道了,現在火還在燒著。”

隊伍中傳來痛苦的嚎叫,還有彼此起伏的喝罵。王白林喝止大家,拔出長刀,豪氣萬丈的喊道:“弟兄們,去剁了這群禽獸,為父老報仇!”

所有的匪首都聲嘶力竭的喊道:“殺光他們,殺光他們……”如同被釋放的野獸,平日的賊滑猥瑣被滿腔怒火所代替,高呼:“殺光,殺光,殺光……”

王白林身邊的青年提議道:“舅,東溪村那邊的小溪斷流,他們一定走那裡!抓緊趕過去,還能截住他們!”二十多歲的青年叫賀公許,和王白林相貌差不多,黝黑精瘦,黑巾攏住頭髮,臉上鬍子拉碴,兩道劍眉斜插,更是朗俊些。

王白林雙眼血紅,大口喘著粗氣,“許子,帶上你平時訓練的那些傢伙,我看看,是你小子耍猴的把式厲害,還是老子的不要命更管用。”

草垛後面,方翼尉把千乘壓在身下,扭動越來越快,片刻後爬起身來,提著褲子,心滿意足,“明武,老子這輩子,第一次嚐到鬼女的味道!”

面白鬚淨的辜明武來到千乘身邊,捏起千乘的面容,細細端詳,一張俏麗但憔悴蒼白的面孔,完全不同的膚色,雖然風吹日曬,有些粗糙,卻掩飾不住那種極西女人才有的蒼白,軍官明白為什麼千乘被稱作“鬼女”的原因了。

看著對面的軍官,千乘驚恐的將雙手護在豐滿的胸前。

看到了千乘白皙修長的雙腿,辜明武順著雙腿看下去,看到了千乘的雙腳,當看到這雙腳之後,軍官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修長的玉足,慢慢欣賞起來。

千乘不知道對面的軍官要做什麼,慌里慌張的穿上褲子。

辜明武俯下身體,掏出雪白的布巾,細細的擦拭千乘的身體,特別是那雙手,更是耐心的擦洗,連指甲縫也不錯過。千乘有些驚恐,有些疑惑,也有些喜歡。細看這個溫柔的年輕人,很乾淨,也很清爽。這種被人服侍的感覺多麼熟悉,千乘閉上眼睛,恍惚之間,回到了八年前,那時的自己是中都顯赫家族待嫁的少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卻不想,被廣野澤的匪徒劫持,從此成了王白林的女人。

“出發!”方翼尉對著隊伍大喊。

年輕軍官一言不發,抱起千乘,放在馬鞍上,翻身上馬。

“明武,這匪首的女人要被梟首示眾的!再說了,這種爛貨你也要?下次出去,你看上了那個大家閨秀,咱就帶走。”方翼尉大笑,“下次我們帶足人馬,給你找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姑娘,我們要橫行天下,是不是啊?兄弟們。”

“橫行天下!”上百人同聲大喊,氣勢駭人。

方翼尉催促:“咱們走東溪谷,天黑前回城,還能領賞銀那。”

隊伍沿著谷地前進,這東溪谷外緩內險,眾人走著走著,就感到氣氛不對,天色漸暗,這是最容易被伏擊的時刻,辜明武提醒道:“這裡不會有埋伏吧?”

有人大笑,“埋伏?一群土匪,懂什麼叫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