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盤子上來,將蓋著的白綢掀開,眾人好奇的看了過去。

血淋淋的加源人頭!就是剛剛和安五郎奮戰的武士。

景破軍驚駭的有些想吐,不過,很快壓制內心的躁動,平淡的飲了杯酒。

看到景破軍眼中的平靜,大將軍有些詫異,笑著解釋道:“加源剛才許諾,要在五十招內擊敗安將軍,可他沒有做到。加源是武士,是尊貴的日照大神後裔,是武士的驕傲,必須要遵循武士道,他要為自己的輕浮付出代價。”說著,神色突然嚴肅起來,“肉體的痛苦是忍受的,生命是卑微的,只有死亡才是偉大的!”

宴會上所有的倭國武士面色凝重,俯首高呼,“嗨!”

大將軍對著加源的人頭跪拜行大禮,所有武士都跟著主公跪拜行禮,大將軍面色凝重,“給加源建立五丈高的青石祭塔,賞其家人萬石田地。”

如同猴子的猿飛正成請求上場,再比一場。兩人上場,相互施禮,也無多言,便抽出武器。安五郎大劍勢大力沉,有力拔千鈞之勢,猿飛正成手持短小忍刀,慢慢的被逼到角落,處於下風。見到手下就要落敗,第一猛將的早川面上有點掛不住,“用忍術來防禦也無大礙,你號稱飛鳶,這總在地上打鬥,肯定會吃虧吧!”

景破軍想見識傳說中的忍術,點頭言道:“讓我等見識下忍者的手段吧!”

正成得到允許,就放開手腳,“騰”的一聲,在場地中間發出濃濃的煙霧,眼看就要擊敗對手的安五郎發現眼前白茫茫一片,就再也看不到對手的蹤跡。

聽到身後傳來的風聲,全身戒備的安五郎往身後掃了過去,卻空空如也。

隨著爆炸聲不斷傳來,安五郎的四周不斷有煙霧升起。四周的賓客也看不到煙霧中的情況,便在竊竊私語,景破軍覺得好奇,沒想到忍者竟如此了得。

“精彩!”大將軍很是滿意,自信的對景破軍言道:“公子,我有三名忍者,助我成就大業!這位猿飛正成號稱‘飛鳶’,擅長高來高去;擅長隱匿的是霧隱蘭,可以無影無蹤的出現和消失;還有一位千賀佐助,人稱‘殺千者’,擅長刺殺,卻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們三人聯手,在任何地方都能進退自如。”

待霧氣散盡,安五郎暈倒在場地中間,而猿飛則不見蹤跡。大將軍身邊的侍者見怪不怪,趕緊走了過去向前,手拿瓷瓶,開啟瓶蓋,朝他鼻子上吹了幾口氣。

安五郎悠悠轉醒,猛然坐起,大劍握在手中,眼神警覺的盯著侍者,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才精神起來,見到四周投來的緊張目光,知道剛才被暗算了。

“慚愧!”安五郎起身,朝著眾人作揖。

“安將軍切莫自責,各有所長而已,在戰場上,正成絕不是將軍的對手,但是論藏匿刺殺,卻是忍者所長,安將軍也是不小心中了暗算,這個正成,怎麼對我們的客人如此那!”石原渡雖是責怪的口吻,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

其他重臣見正成獲勝,爭了面子,心中歡喜,河間公子倒也對此無所謂,狗有狗道,貓有貓道,各有所長而已,不過對忍術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公子,恕小人魯莽。”景破軍聽到背後聲音,趕緊回過頭來。

見到正成在身後跪拜,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竟沒有絲毫察覺,如果是想刺殺,恐怕已經交代了,景破軍更是感興趣,招呼正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