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存糧,就要給朕悉數補上!十天後,朕去太倉驗查,若是不夠,一個都不會饒過!先把太倉的所有人抓了,抄了滿門,把他們族人都剁碎了,餵狗,餵豬。”

眾人恐懼的渾身發抖,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似乎沒有發洩完憤怒,皇帝冷冷言道:“砍了是便宜了他們,把他們整個家族押到饑民面前,讓饑民活活打死他們,他們個個腦滿腸肥,可以讓很多饑民飽餐一頓,朕可是聽說,饑民都人相食了,正好把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用起來。”

眾人內心戰慄到了極致,誰也沒有想到,平時柔弱的皇帝現在如此冷酷,幾句話要讓流民把太倉數百個倉官的家族都滅族了,這可是上千人那!

皇帝命令屈輔國,“先把姚弼士抓了,把中都的各家各戶都看緊了,讓府衛和龍武衛都圍起來,一個也別想跑。你一家一家的給朕去催糧,十天後,要是少了一粒糧,朕就抄誰家滿門!朕看你們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處。”

宣洩了憤怒,皇帝連招呼也不打,就徑直離去。

屈輔國對手下中侍言道:“先把姚弼士帶去天牢吧!”對公師都言道:“為了防範流民作亂,要借中帥兵馬一用,安排龍武衛去保護各個家族。”

姚武的臉嚇的慘白,擔心皇帝震怒之下,將自己拉倒饑民面前,哭喪著臉,眼淚都掉下來了,“十日太緊了吧?就是傾家蕩產,也找不來這麼多糧啊!大姐向聖上求求情,寬限一段時日。”其實,到了孟夏,姚武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今年依舊大旱,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一個月來,姚武私下裡也在拼命購糧,試圖來填補虧空,可今年的糧價,已經漲到他也不能承受的地步了。

“哎……”太后虛弱的不想說話了,示意宮人將自己抬走。

看到太后也是徑直離去,姚武知道,太后不想,也不願,更不能管了。

“先解決燃眉之急吧,不知邕國如何,老夫去信,問能不能先借百萬石糧,若是不借,咱們用精鐵來換。”到了此時,姚政君反而冷靜下來。

“老相國,已派出使者去邕國看了,整個邕國糧倉,存糧也就不到兩百萬石了!前幾年,五百萬石被梁國借走了,就剩兩百萬石,邕國也不敢借,怕邕國大旱,那就兩國都糟爛了,慢慢想辦法吧!”梁興奴憂心忡忡的說道。

“梁相果然是老成謀國啊,已做在我們前面了!”聽到這個希望落空後,姚政君的心情異常沉重,如同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的坐在那裡,閉上眼睛,語氣頹然絕望,“我老了,都快八十的人了,該入土了!能留個全屍就好了。”

姚武對著眾人急切言道:“那就儘快購糧吧!元越、常揚、邕梁是主要採購區,我們姚家負責邕梁,常揚就讓餘家去想辦法,還有元越就拜託乜家了。”

楊茂成和餘靖昌卻是心情大好,他們沒參與太倉糧食的倒賣,本來還很抱憾,今日可見到姚家和劉家倒黴,心裡得意,也不敢流露出來,只是預設不語。

“糧價飛漲,去年每擔千錢,今年都快二千錢了,就算是我們全部家當買糧,過半都填不上,這麼大規模買糧,糧價肯定還要漲。”劉尚誠欲哭無淚,想到這次要把這幾年賺的錢都要賠上,露出了無比的痛苦的神色,看來要賣房賣地了。

姚政君悠悠言道:“先買吧,能買多少買多少,誰要用糧價飛漲來推諉責任,欺瞞聖上。到時候,聖上就會讓誰後悔,誰能想到會有四年的大旱啊!看這個樣子,明年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大旱,我們算盤打得好,可是上天不同意啊!”

“單靠買糧肯定不行,准許移民就食吧!西部去邕梁,東部去東元,北部去廣野澤,南部去元越,放開宿關、少習關、鄖關和銅鈴關。派出使節,讓農皋公和梁侯速來中都商議!”梁興奴清楚這幾家根本無法填上虧空,救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