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柯?”

簡妤再次見他時,心裡是激動的。

自從上次與他在酒店一別,她每日想起他的話,都像是警醒似的,日日不忘記自己的目標。

“嗯,幾天不見,是覺得不認識我了?”他似笑非笑的說著,像在怪她,又像是在閒聊。

簡妤尷尬的搖了搖頭,“哪有啊,我這幾天有點忙。還有……很感謝你那晚替我排解,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你的話……”

“能想清楚自然是好的,不過,你得把這呆傻的樣子改掉。”說時,他還不忘颳了刮她的鼻樑。

簡妤有些吃痛的往回躲,“哎……那你這幾天呢?又在幹嘛?”

只見他目光看向遠處,唇角漸漸揚起一個弧度,“在忙著清理障礙。”

簡妤有些狐疑,他說的障礙是指哪些?

可還沒來得及多問一句,教學樓已經到了。

“程堯柯,你說我們還需要回到那個班級去嗎?”她說的是新班級。

程堯柯思考了幾秒,“看老師怎麼說。”

回到許久未見的文3班,同學們都對她的出現感到詫異。

“喲!這是校草的小跟班被趕回來了?我就說嘛,有些人即使遇到校草親自補習的福利,還不是要灰溜溜的回到原有的位置?人呢,還是必須看清自己的實力的。”

說話者,正是不久前找茬的成霞。

“成霞,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瞧瞧這種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你要是胡說一句我被趕回來的話,你這不是引導輿論到咱們領導那邊去嗎?哦,你說咱們學校領導辦事不力對吧?對,我是回來了,但不代表還不能回去呀。你瞪我也沒用,你剛剛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簡妤振振有詞的話語響徹在整個文3班裡。

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只有於小蕙在心中暗暗為簡妤點贊。

眼看著成霞處於弱勢,沒法反駁簡妤,黃丹丹便站起身來,“簡妤,你也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吧?成霞不過是在歡迎你回來,說的話不過是多關心你幾句,你這樣逼著她把輿論引導到領導那邊去,能不能好好的和昔日同學相處下去?都已經畢業了,你居心何為啊?”

如此聖母的言論,簡妤實在是佩服黃丹丹把白的說成黑的能力。

“黃丹丹,你說什麼呢?這又不是魚魚的錯,是成霞一直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好吧?你還不分青紅皂白?光長學習的腦子,是忘了長嘴,是吧?”於小蕙起身指著黃丹丹說道。

她說得不無道理,可文3班是什麼地方?以權勢為榮,以貧苦為恥,根本看不起簡妤的家庭背景,更多人是不想站在簡妤身邊,即使簡妤的立場是對的。

這就是現實。

簡妤冷冷的笑了聲,徑直走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班主任在外邊聽了全程,這才黑著臉走了進來。

“大家剛才的爭論我也聽到了,成霞,你今天拍完畢業照,以後都不用來學校了。”

忽然間,班主任的話語讓所有人都震懾了一遍。

包括簡妤,她也震驚成霞就這麼被‘通知’,就像是勒令退學一樣的操作。

畢竟這也是少見的情況,也沒有人在即將高中畢業之時,被班主任這麼說的。

成霞這就不願意了,踢了踢書桌,立馬起身,“老師,我到底怎麼了?我也是參與高考其中一員啊,為何要這麼對我?”

廖興擇目光直瞪著她,“你也知道參與高考,我倒是很後悔讓你參加了!”

說罷,廖興擇狠狠的把書摔在了講臺上。

成霞眼角處泛起點點淚光,“老師,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廖興擇不耐煩的回答:“你瞧瞧三年來,你都做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