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琳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沈信鴻的病房。

隨後沈修筠就站了起來,走到兩人面前,沈信鴻倒是見怪不怪了,朱鳳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個殘廢嗎?是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能站起來的?那些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是吃屎的嘛。

沈修筠笑了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角色應該是體內的小惡魔扮演的。

“我們從哪裡說起呢?朱鳳琳女士。”沈修淨站了起來、

“從你和劉英時交好,背地裡卻勾搭她的情人,還是受到張若璞女士的信任,轉過頭來勾搭她的丈夫,還是說,你利用自己的一張臉,這麼多年,無數男人為你賣命,直到把你推上了沈太太的寶座。”

沈信鴻想起自己頭上那頂碩大的綠帽子,含混不清的罵了一句“淫婦。”

卻不料朱鳳琳回身就是一個嘴巴子,“你一把年紀了玩小姑娘就叫情趣,我找男人就是淫婦?”

沈信鴻像是從來沒有料到居然有人敢打他,一激動口水都流了下來。

“好了,爸,別生氣。”沈修淨給他把嘴角的口水沾了沾。“你再忍一下,今天結束了,就送你去療養院,找幾個漂亮的女護士照顧你。”

“我媽當時有了身孕,但是她準備打掉孩子然後離婚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吧。”沈修筠淡淡的開口,朱鳳琳還想狡辯,但沈信鴻預設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了你用自己的孩子續命,鶴雲以及其他的人,都不放心,所以你決定殺了她,對不對。”沈修筠又看向沈信鴻。

“她打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沈信鴻捶著床。

沈信鴻感覺到了一陣憤怒,隨後自己的身體不由控制的衝向了沈信鴻,一拳頭堪堪砸到了沈信鴻臉上,還好柏松站的近,給攔了下來。

“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再次淪為你的工具,你殺了我,這事怎麼算?”沈修筠憤怒的大叫。

其他人不明白事情的始末,都詫異的看著沈修筠。

周景言站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的安撫著。

“你看,你殘害親生骨肉,謀殺結髮妻子,以為自己跟鶴雲一樣。”沈修淨接著說道,“沒想到對方是騙你們的,不僅讓你們上供親生骨肉,還竊取了你們子孫後代的運勢。”

“哈哈哈哈。”沈修筠笑的很大聲,那個小孩每次想到這裡都覺得好笑,當你機關算盡,得來的卻是跟自己所願的完全相反的結局,那又會怎麼樣。

“我猜,當日劉英時那個孩子,也是被用作了你那無法啟齒的目的了吧。”

沈信鴻沒有否認。

朱鳳琳母子聽到這一席對話覺得毛骨悚然,這都什麼跟什麼。

“總之你們兩個,還有當時的劉英時姐弟,都為了自己的目的,共同策劃了那場車禍。”

沈信鴻看了眼葉懷昭,囁嚅著說了什麼,葉懷昭沒有看他。

他想說他當時並沒有如此地位,要受制於很多人,比如那位管規劃的廳長,比如那位管材料的富商,但這一切現在說起來有什麼意義,他還是默許並且安排了蔣海去做這些事情,只是是事到臨頭猶豫了,因為他的兩個兒子都在車上。

但是那位廳長抖著十位數一支的雪茄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嘛,你身邊那兩位小美人我看都不錯,事情做的漂亮,兒子說不定也會保下來的。”

他閉上了眼睛,想起了蔣海的話。“大少爺沒救了,小少爺和太太當時還沒死,大河只能….”

“然後,你們殺死我們的媽媽哥哥,然後心安理得的佔據著張家的財產,並且成功的讓他們姓了沈。沈先生,沈太太,這麼多年,你們有沒有一絲後悔過?有沒有一夜良心難安過。”

沈信鴻張了張嘴,又徒勞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