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天下午三點過去。再見。”葉思言對著電話那端說道。

掛了電話,她想了想,走到了妹妹門口,輕敲房門:“方便進來嗎?”

得到允許後,她開啟門,“可以借你的數學書給我看看嗎?”

“我的數學書?”妹妹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遞給了葉思言。

“嗯,明天去試一個家教的工作。和你一樣,初二。”抬眼看了看妹妹,笑著說:“你呢,有沒有不懂的需要我來教一教?”

妹妹小臉微揚,說道:“我可常年是我們年級前三。”

“看把你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書,“我待會兒還你。”

幫妹妹把門帶上。

......

驕陽似火,地上的熱度透過鞋子傳到了腳上,葉思言額頭上都是汗,撐著一把太陽傘,四下觀望。

這家人的地址有些難找,藏在巷弄中。

兜兜轉轉,跟著手機上的步行導航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

她看了眼門牌號,78號。

沒錯,是這裡。

敲門之後,主人家很快就來了開門,竟然是一位老奶奶。

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多了,滿頭華髮,精神卻是不錯。

“您好,我是來面試家教的,昨天電話裡聯絡過。”不過好像不是和您通的電話。

屋裡走出來一個男生,高高的個子,臉上有些不太情願,“進來吧,我媽和我說了。”

老人沒說話,臉帶笑意把葉思言迎了進去。

......

“你好,我叫葉思言,今天是來試課的。”葉思言看了眼那個男生,似乎比她還要高一些,“你叫什麼名字呢?”

“周靖東。”男生聲音生硬地回道。

“你好,周靖東。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請把你的書本和草稿本拿出來。”她就當聽不出他語氣裡的不耐煩。

男生慢悠悠地把書拿了出來,坐到了她旁邊。

很意外,他的書,很整潔,比她妹妹的還要整潔。

有些想法在她心裡轉了轉。

“有些話在開始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沒有打探你隱私的意思,主要是要根據你的程度來輔導。”看了一眼旁邊的男生,繼續說道:“你媽媽說你在十一中上學,成績的話,初一還不錯,初二有些降低,是嗎?”

青春期的少年,總是彆扭的,“嗯。”

“可以把你的期末試卷給我看看嗎?”

“找不到了,你隨便教教不就行了嗎?反正只是試課。”少年低著頭嘀咕道。

老人家這時剛好端了杯茶水過來,見他這個樣子,在他肩上拍了拍。

少年才不情願地說道:“知道了。”

......

分析完他的試卷,葉思言覺得......他好像是故意考差的。

同一個考點,同樣的難度。分值低的能做對,分值高的卻做錯了......

她先給他把卷面上的錯題講了一遍,再講了兩個拔高題。她仔細觀察,訂正錯題的時候,他無精打采,但是講到拔高題的時候,臉上神采奕奕。

試課一個半小時,很快就結束了。

“周靖東,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到馬路口,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迷路了,麻煩了!”語氣真誠地直視少年。

少年雖面露不願,到底還是帶了路。

他家藏在巷弄中,走到馬路上大概有一百多米。

“周靖東,你是不是故意考差,你不想上高中?”葉思言單刀直入。

少年的眼神左右躲閃,忙說:“沒有!你別亂說。”

“我是不是亂說,你比我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