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煙被迫與殷憶翎對視,這才發現,殷憶翎的眼底一片青色,顯然是沒睡好覺:“你身邊又不缺我一人,管我死活做甚?”
殷憶翎本來還十分生氣,如今怒氣被楠煙澆滅了大半:“煙兒,棋盤上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有我,你穩贏。”
眼前的人微微一顫,他這麼生氣還能看清她的棋局?
楠煙垂下眼簾,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日後等大人玩膩了自然就會捨棄我,倒不如我自己識趣離開。”
殷憶翎輕輕一笑,“怎麼玩?”
隨後俯下身來,輕輕在楠煙唇上一啄,“是這樣麼?”
楠煙有些生氣:“您怎麼說也是殷家的公子,怎麼這般不正經!”
“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楠煙攥緊了殷憶翎的袖角:“我說讓大人娶我,大人敢應?”
殷憶翎挑了挑眉,“我想娶你,誰敢攔?”尾音微微上挑,充滿了戲謔。
“你、你故意的?”楠煙紅著眼睛,他故意看她在殷家出醜!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奴才不這麼做,怎麼知曉公主是個醋罈子。”
楠煙對上殷憶翎誘人的笑容,臉一紅:“我,沒有!”
“那公主為何會難過?為何會委屈?”
殷憶翎這副純真無害的樣子真的可以去唱戲了。
楠煙不自然地回答:“與你無關,看不慣殷府咄咄逼人的形式罷了。”
殷憶翎意味深長地說,“原是如此…”
殷憶翎攬楠煙入懷,“公主。”
楠煙最不喜歡和殷憶翎對視了,因為殷憶翎總是能看透她,可現在被殷憶翎困著,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公主是不是真心對奴才不重要,無論怎麼樣,奴才此生只愛您。只要奴才想,您就甭想離開奴才。”
殷憶翎挑了挑眉,放蕩不羈的模樣確實不像一個閹人的作風,楠煙看著殷憶翎,有些愣了,只是一瞬,楠煙避開殷憶翎挑逗的眼神,楚楚可憐的含著淚光,“我只是個亡國的公主而已,哪來的福氣入了大人的眼?”
不同於小白兔的溫軟乖巧,殷憶翎是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不但沒有戳破楠煙的陰謀,反而對她的計劃很感興趣。
“很久的事情了。”
楠煙狐疑的抬頭,看了看那雙與他極像的桃花眼,立刻打消了念頭,“大人貫會說笑,是在剛出生就見了我?”
殷憶翎沉默了,過了很久才笑著道:“那倒沒有。”
馬車停了下來,傳來張凌的聲音“主子,到了。”
看著飄下的白絮,楠煙有些意外,“下雪了。”
殷憶翎單手握住楠煙伸向高處的手,牽著她向府裡走,“外面冷,快些回屋。”
楠煙就由殷憶翎牽著,愣愣地看著那隻大手,好溫暖。
異樣的情愫瘋狂在心底滋長…
楠煙邁開步子,用另一隻手輕輕環住殷憶翎的胳膊。
殷憶翎停下,垂眸看了看那隻胳膊,看不出平日裡都帶著溫柔的桃花眼是什麼神色,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公主還未及笄,這麼著急?”
楠煙有些不好意,立刻放開了那隻手。紅著小臉低下頭去,“你在胡說什麼…”
“今日我宿在你那可好?”
楠煙有點生氣,撒開兩隻手,朝前面走去,“你討厭!”
殷憶翎抓住楠煙的胳膊,把她重新拽了回來。
楠煙落入殷憶翎的懷裡,那副可憐的小模樣勾得殷憶翎心底發癢。
“公主,”殷憶翎低沉誘人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楠煙不明所以地抬頭,“好喜歡公主。”
或許在之前她會覺得殷憶翎如此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