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憶翎看向懷裡的人眼含著溫柔,見懷裡的人不再亂動了,才抬起頭,對著氣急的華子敬淡淡開口:“奴才已經上報了,淮安公主死於金庸68年,終十四歲,您自便吧。”

華子敬欲發作,可當朝局勢被殷憶翎死死控制著,太子華朝煜和鄴王華臨君尚不敢與他敵對,他一介平庸之輩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殷憶翎帶走他心愛的女孩。

忽而他想到了什麼,長崎在一旁候著,等著華子敬發話。

“宋宮裡總有畫像的,派人去找,找到了再呈給父皇,本王不信,這私藏公主的罪名,他殷憶翎還能躲過不成。”

華子敬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一旁的長崎領命退下。

……

殷憶翎看向懷裡的楠煙,抱著她出了崇秀宮。

楠煙呆呆地看著殷憶翎,看見遠處儲存名畫書法的水榭起了火,那裡面還有宋國皇室的畫像。

這就是他隨便搶走自己的底氣嗎?可宋國舊臣呢…

想著想著,楠煙只覺頭腦昏沉,昏了過去。

……

楠煙緩緩睜開眼,眼前陌生的一切令她錯愕。

楠煙猛地起身,身旁的侍女走來,掀開床幔,細聲問道:“姑娘醒了,身子可有不適?”

楠煙欲奪門而出,被一眾人攔下。 “姑娘!”

“小心啊,姑娘”

……

看著門外的陌生景象,她這是到金庸了?

楠煙癱坐在地下,纖細的玉手被松木地板襯得雪白。

門口出現了一角玄色長袍,楠煙抬頭看去,正是那個把她帶回來的殷憶翎。

“下去。”

“是。”

遣散了下人後,殷憶翎冷俊的面孔上帶了些許溫柔。

“公主,奴才抱您起來。”

殷憶翎不給楠煙反抗的機會,抱著她去床上,輕輕放下後又壓了過來,“公主再哭,奴才的心就碎了。”

楠煙微微打顫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公主不要這樣看奴才。”

楠煙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你放肆!”

殷憶翎輕笑,笑容似冬日的暖陽,十分溫柔,彷彿和那個權傾朝野,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是一個人。

“早聞淮安公主傾國傾城,姿色令人慾罷不能,今日親身體驗後,用詞果然不浮誇。”

楠煙用手抵住殷憶翎的胸膛,別過頭去不看他。

“宋峪清可是一直在唸叨著公主呢。”

楠煙用清冷的眼神看向殷憶翎,他那稜骨分明的俊顏簡直堪稱一絕。

她對宋峪清其實是沒什麼“情分”可以講的,他不擇手段害了宋承民,又處處與林舊執作對,可是現在國破家亡,他又是唯一一個活著的皇室繼承人,他不能死。

“你想做什麼?”

殷憶翎輕輕咬了咬下唇,“奴才愛慕公主,自然是和公主修成正果了。”

“你休想!”

“宋峪清的身子經不住折磨。”

楠煙抵住殷憶翎的手輕輕滑落,晶瑩的淚珠從泛紅的眼角滑落,藏進鬢間。

“奴才不會逼公主,三天之後,答案給我,若是故意尋死…我相信公主不會這樣做的。”

楠煙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殷憶翎不惜私藏宋峪清來強迫自己。

愛慕?可楠煙生在宋國後宮裡,哪兒見過殷憶翎這樣金庸的大人物…

楠煙掙扎著起來,站起來頭暈目眩的,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我生來高貴,絕不被…閹人糟踐。”

一雙纖纖素手撐在檀木製的妝臺上,楠煙坐在圓凳上,看著銅鏡中的美人兒,整張臉被蒙上了一層氤氳似的,毫無生氣,及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