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不記得他了。”

殷憶翎眼中閃過異樣的情緒,放下那隻抬著楠煙的手,“別揪了,會壞的。”

似乎是被窺見了內心,楠煙的臉頰爬上兩朵緋紅。

楠煙清楚的看到,殷憶翎在抑制著某種情緒,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殷憶翎看出了什麼破綻。

“這天實在算不得暖和,回去吧。”

殷憶翎看著那一團逃命似的離開自己,殷憶翎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小秋坐在梨園門口的石凳上等楠煙,手裡拿著幾朵潔白的小花,這花只是地上的不知名的小花,殷府有規定,主子的花草不允許任何不相干的人碰。

“姑娘!” 小秋方才是被殷憶翎“趕”出來的,因為前幾天二人之間有矛盾,所以此時小秋有些擔心楠煙,看見她平安出來,立刻站起來迎過去。

楠煙是小跑著出來的,頭上的吉雲描金流蘇還有些晃動,“小秋,我們回去吧。”

從清禾亭出來,一直到百春苑門口,楠煙都沒有看見一個下人,如今看見小秋,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張凌站在離二人大約有十幾步的竹林下,對上楠煙的目光,恭恭敬敬抱拳行了禮。

楠煙微微頷首示意,握住小秋的手,主僕二人離開了百春苑。

小秋的指尖觸碰到楠煙的手掌,立刻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塞到了楠煙手裡。

楠煙看似平靜,實際上,她根本不敢在殷憶翎的面前撒謊,那個男人太懂得權衡之術,在朝堂上對付那群老狐狸精尚且遊刃有餘,更別說她這個只會表面功夫的小丫頭了。

小秋看了看周圍,確認再三後,儘量壓低了聲音:“姑娘讓奴婢打聽的那個偏門,就在舒雲閣後面。” 楠煙仔細地擦著手心裡的冷汗,“聯絡好人了嗎。”

“奴婢寫過信了,可徐掌櫃不肯來,一定要換個離殷府遠一些的地方。”

楠煙微微皺眉,“可查清楚他的底細了?”

小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小路:“徐東昇的吉財鋪口碑極好,應該不會出差錯。”

楠煙放慢腳步,似乎在想著什麼。“過幾日吧,我出去一趟。另外,那個人可有結果了?”

小秋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自姑娘回府那日起,奴婢就沒聽過有這個人。而且,按照姑娘的描述,這個人如果真的在府上,旁人不可能會忽略。”

心中的那塊石頭始終落不下,楠煙心裡著急卻也沒有辦法。“嗯,我知道了。”

這天楠煙正在四處閒逛,想找些適合做胭脂的花,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梨園,倒也不是楠煙有意來此,實在是殷憶翎的花開得太好看了,這滿園的奼紫嫣紅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目光,旁的東西再也入不了眼。

紅藥靠在樹上,淺色的唇間吊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雙手環在胸前,一襲褐色馭馬裝,看著楠煙小籃裡的妖姬,面無表情地說:“就慣著吧,遲早要把他的救命藥全給敗壞了。”

張凌揚了揚唇,“主子高興就行唄。”

紅藥與張凌相視一笑,“紅藥,你頭上有根草。”

張凌說完之後,再上手替紅藥取下來雜草。

紅藥一手拍掉張凌的手,“老媽子。”張凌笑笑沒說話。

他第一次見紅藥是在亂葬崗上,他從未想過一個女子竟可以生生挨那麼多刀仍然能活著,這毅力不是平常人能有的。

後來殷憶翎把她帶回來了,紅藥一開始還很抗拒,甚至有求死的念頭,張凌那些日子天天守著紅藥。

紅藥不比京城女子膚如凝脂般的嬌媚,天生的英氣之感讓張凌眼前一亮。

後來殷憶翎只對紅藥說了一句話,紅藥便死心塌地的替殷憶翎辦事,接下來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