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束失血過多已經昏了過去,杜玄迎九年義務教育不允許她見死不救,一咬牙就答應了。

“我也跟你走,你快放了韓安束吧!”

另一批黑衣人躲在暗處,監視著這一切。

……

杜玄通接到訊息已是半日後。

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韓安束,杜玄通心裡一百個恨。

“究竟是誰。”

“先是京城索命組織的人,後來的那一批明顯不是京城招式,我們也未可知…”

華臨君在一邊倒也還算平靜,他的確派人了,可第二次的人不是他的,他還沒來得及再動手。

“本王會派人查清楚…”

“華臨君,你且等著。”

對上杜玄通泛紅的雙眼,華臨君明顯看到裡面燃起的殺意。

華臨君既然敢做,就不怕杜玄通施以報復。

只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幕後黑手給連累了。

“韓將軍身負重傷,又怎會是本王?杜相怎麼還氣糊塗了。”

杜玄通冷笑道:“揣著明白裝糊塗,鄴王還真是有一手。”

華臨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隨你怎麼想。”

“殷憶翎還有一天到泯山,鄴王不妨替自己選個風水寶地。”

……

楠煙與杜玄迎被扔在地上,李琮活動了一下筋骨,她們被死死綁著,還蒙上了眼睛堵了嘴,不知道身處何地。

“李大人,這邊有我們拖著,您放心走。”

李大人…李姓。

楠煙想起來了,是李卿的弟弟!

李大人好家訓,教育出來的女兒殺皇子,管教出來的兒子殺公主…

兩人只能靠外面的動靜判斷自己身處何地。

聽動靜,他們在一輛馬車上,那李琮應該在御馬,車內只有她二人。

李琮要離開泯山,只能走山南,恰好所有的人都在山北,如此誰也救不了她們,只能看李琮要把她們帶到哪裡,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

殷憶翎命人在各個關卡設定了查車查貨的步驟,自己則與紅藥在趕來的路上。

說來也巧,兩人在驛站休息的當空,紅藥趁著閒暇想要修馬蹄,遠處駛來一輛馬車,在路口朝另一個方向馳去。

紅藥看到了以前覺得不會再見的一個人,她覺得自己看錯了,可直覺告訴她,那就是她的弟弟。

紅藥與李琮一起長大,她猜想弟弟應該已經為國獻身了,沒想到他還活著,居然還在金庸境內,而且…

紅藥看向北方的群山。

弟弟是從泯山而來,獨自一人駕著馬車。

紅藥心中萌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弟弟是不是也被人利用,就如當時的自己害死宋承民一樣,也要做錯事。

“主子!”

紅藥沒有猶豫地衝進客寨。

而無人知曉,剛才馬車離開的地方,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

一陣莫名的香氣撲面而來,楠煙不慎吸進去了一些,再次醒來,周圍陰冷潮溼,楠煙動了動痠痛的胳膊,響起一陣鐵鏈聲。

楠煙瞬間清醒,她的雙手被一個鐵圈鎖住,還連著鐵鏈,她的腳腕則分別被鐵鏈拴著,可以活動的範圍很小,甚至不能站起來。

楠煙艱難的發出細碎的聲音,在整個牢裡顯得那麼無用。

可是她沒有恐懼,這李琮綁她,無非就是因為他那個喪心病狂的姐姐,大不了楠煙就賠上這條命給他。

李琮在牢外站著,見楠煙靠在牆上不再掙扎,轉身離開了地窖。

這外面是一個野山裡再普通不過的破草屋,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