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不是那痴傻之人,這聶途方才拉著自己,現在又要打聽楠煙的事,這就是在忽悠她,覺得她是個情情愛愛的毛丫頭,不論如何,姑娘的事情她不會往外說的:

“回大人,奴婢惹惱了小姐,這才氣得小姐把奴婢攆出來。其餘的事情,小秋一概不知。”

聶途察覺到小秋並不是好打發走的人,於是將信掏出:“今日我是來送信的,這是煙兒前幾日在我那兒寫的信,忘了拿回去,不若小秋姑娘替她送去殷府。”

小秋雖見他態度真切,可仍然放不下心中的戒備:“這是小姐的東西,奴婢不敢。”

聶途緩緩嘆了口氣:“煙兒是我的親妹妹,不日殷兄將登門求親,我自然希望他二人能夠恩愛不疑,白首不離,你若疑心,此事便罷了,不擾小秋姑娘清淨。”

說罷,聶途轉身欲走,小秋見他如此用心,覺得先前那般刻薄疏遠實在失禮,於是支支吾吾地應下了:

“大人這般,奴婢受不起,這信奴婢現在就送去。”

聶途轉回身,臉上有些詫異,似乎沒料到小秋會在此時鬆口答應。

楠煙獨自倚在窗欞上,不知是在想什麼。

不知為何,楠煙覺得今日安靜的可怕。

院內響起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隨後有叩門聲傳來。

楠煙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以小秋的性子,此時應守在門口的,怎麼沒通傳?

“稍等。”

楠煙隨意披了件衣服,開啟了讓意聶途進來,卻不見小秋身影。

楠煙沒多想,只當小秋躲起來生悶氣去了。“今日不上早朝嗎?”

“按金庸律法,今日休沐,” 聶途扶著楠煙坐下,隨後坐在了楠煙旁邊,“怎麼今日氣色頗差,昨夜沒休息好?”

楠煙直言不諱:“想母妃了,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哥哥有想過母后嗎?”

聶途慘淡一笑,緩緩搖了搖頭:“我與她母子情淡薄,何談想起一說?”

室內沉默了許久,楠煙出言打破這沉寂:“其實那日,是我…親眼看見他們,站在城樓上被人殺害…”

楠煙抬起泛紅的眼眶:“我知他二人都不喜我,可…”

“都過去了,如今煙兒只需平平安安地同哥哥在一起,剩下的,有哥哥。”

在外人看來,這可真是一雙同病相憐,悽悽慘慘慼戚的兄妹,可楠煙心中只覺得諷刺,淒涼一片。

“今日恰好休沐,不若哥哥帶你出門挑些物件兒供你玩樂。”

“我還未曾洗漱,哥哥替我尋小秋來,這丫頭不知躲哪兒偷懶去了。”

聶途面露疑色:“方才我見沒有人才徑直入了院中…罷了,我先喚娉兒進來,再去找人尋小秋姑娘。”

楠煙一聽小秋不在院中更是疑惑了,心想著她能去哪兒,肯定是賭氣躲著去了,嘴上應到:“好。”

一番梳洗打扮後,楠煙外搭青綠薄衫,內著月牙白吊帶,下衣同樣穿了一件月牙白褶裙。將頭髮挽起,只以一支梨木簪固定住。

“若不是知道你平日喜素,我都以為煙兒是哪個山頭的仙姑。”

楠煙未見小秋,有些憂心她,面對聶途的打趣,也只是敷衍了幾句了事。

“大人,門口的小春子說一柱香前,見小秋姐姐出門送東西了。”

此話一出,楠煙心中一驚,小秋並無家人,不得她的口令出門還能給誰送東西?

果然,聶途冷冷一笑:“待她回來好好問問,什麼東西,誰的東西,比她主子還重要。”

楠煙見聶途生氣,立刻替小秋扯謊道:“哥哥勿動氣,許是前兩日我提過,要將採的野草拿給藥鋪的掌櫃入藥,她才去了,我們先出門吧,興許一會兒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