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秋日帶走了夏日的炎熱。

吳言震最近已經不敢呆在藥房了,除了吃飯和睡覺的時候,幾乎都找不到人影。

張老查了各種恢復記憶的方法,給他喂不同的奇奇怪怪的湯藥,還給他扎針。

每次他見到張老,都嚇的跑得老遠。

紫苑都是連哄帶騙才能把他騙過來,哄騙次數多了,也漸漸不起用了。

最後紫苑不得不故作生氣,才能把吳言震叫出來。

這天,紫苑又用“獅吼功”,喊了幾遍才把吳言震給喊出來。

紫苑感覺自己嗓子都冒煙了。

紫苑逮住機會一把抓著他就往藥房走。

“師父,我把他給逮來了。”紫苑一把將吳言震按坐在凳子上。

“這個小子,鬼點子倒不少。還好你能治得住他。”張老對這種情景已經見怪不怪。

“言震,先生我最近查閱了一本古籍醫書,裡面記載一種施針方法看起來頗為有效,我們試上一試。”張老拿著銀針一步一步靠近。

“我不要……”吳言震其他都沒聽到,只聽到“施針”二字。

他求助地看著紫苑,卻被紫苑無情的給瞪了回來,只得認命的閉緊了雙眼。

他雙手緊拽著衣服咬牙忍著張老施完了針。

此次不同於以往,他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他雙手抱著頭使勁搖晃,張老和紫苑見狀便按住了他。

“副門主,且忍耐一下,或許此法真的有用。”紫苑安慰他道。

“好痛好痛……”吳言震邊喊著邊掙脫了張老和紫苑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滾。

“師父,我們怎麼辦?”紫苑看吳言震不同以往一般是裝出來的,他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流下。

張老檢查了一下,施針並未有誤,正準備取出銀針,吳言震便暈了過去。

張老將銀針取出,兩人便將吳言震扶回了房間。

“言震之前體內的餘毒已經清完,我也一直替他診脈,觀察他的身體狀況。按照書上所載的方法,不應該如此啊……”張老也有些疑惑。

“我們先回藥房吧。讓言震休息一下。”

張老說完和紫苑離開了房間。

待到晚上,紫苑中途來看了幾次,吳言震都不曾醒來。

張老也替吳言震診了麥,一切都正常。

二人也只得先回房休息待到吳言震醒來再看情況。

半夜的風已有了涼意,吳言震皺了皺眉醒過來。

他起身走出房外。

“我怎麼回來了?”他撫著額頭,隱隱有些疼痛。

這樣的氣候,已是秋天了吧。

他發現自己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他只記得他被強行喂下了一顆藥丸,之後記憶,一片空白。

他走過正堂,蕭璟昊的房間,莊芸芯的房間,都空無一人。

他來到自己的房門外,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他想了想,還是回到了藥房。

躺在床上的他,睡意全無。

在地牢裡,那人跟他說了他的身世,令他震驚不已。

一開始他不願意相信,但那人也不像是說謊。

一時間他竟不知到底要相信誰。

和他一起長大的人,如同親人一般,他會不會知道而可以隱瞞了他?

而他明知地牢裡的那人,他明知他的城府之深,卻心中竟有些相信。

如真如那人所言,那如今的他又該如何選擇?

不論他選擇哪一邊,他所面臨的都是背叛。

翌日清晨,紫苑送來了早飯。

她發現吳言震已經醒來,開心地問他:“副門主,你何時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