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和昨天是同一個牌子,說明昨天也是他在這裡。

那人抽了煙卻沒有走,孟曉害怕,怕那人一直不走,立刻把門反鎖,回身拿起手機躲在臥室裡面。

她不能報警,那人只是在她門口抽菸,如果貿貿然報警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她認識的人也有限,女生不能求救,男孩子除了她的系主任和專業課導師,就只有肖衍生和楊易。

不可能向肖衍生求救,孟曉只能提起最後的勇氣,把電話打給楊易。

電話響了三聲,楊易沒接,孟曉的理智隨著電話聲清醒,從海市到這裡有四個小時的路程,遠水救不了近火,沒用。

電話被孟訓擠掉,孟曉掛了電話,楊易也沒回。

孟曉在裡面等到天黑,門外那人不知道走了沒走,孟曉趴在貓眼處看外面燈是黑的,沒有動靜。

孟訓還在醫院裡等著她,剛剛已經發了好幾條微信催她,孟曉提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將門開了個縫。

門外的感應燈亮起,地上有很多菸頭被人踩得扁扁的,外面卻沒人。

那人應該已經走了,孟曉放下心。

回房去拿給孟訓的飯菜,剛關了客廳的燈出門,樓道的感應燈也隨之滅了,空間裡陷入黑暗,猩紅的亮光閃爍在門外,那人靠著牆,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紅光更甚。

“終於出來了。”那人咧嘴笑,黑黃的牙齒咬著煙尾,出氣腥臭難聞。

孟曉手裡的飯盒掉在地SH市,貓咪頭限量款的鑰匙扣,楊易記得在租的老房子裡,先回去拿。

他記得這東西他當時故意放在她那堆衣服裡,想著孟曉換衣服自然而然就看見了,誰知道她那麼久都沒有發現。

楊易開啟衣櫃,在裡面找那個鑰匙鏈。

孟曉在這裡的衣服並不多,薄薄的一疊,翻到底就找到了。

楊易拿起鑰匙扣,順帶著看見衣櫃角落,壓在孟曉衣服底下的黑色絨布袋子,紅絲絨線封口,上面繡著古典的鴛鴦戲水,細密的針腳,不仔細看無法發現其中一隻鴛鴦的尾巴出曾斷過線。

這是他外婆裝鐲子的那隻袋子,鴛鴦也是外婆親手所繡。

楊易手發顫,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拿起袋子,手感已經告訴他這個袋子裡面空空如也,卻還是不死心的開啟了它。

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XX金行,金飾販賣收據。

她賣了它,他外公給外婆的定情信物,這世上外婆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她把它就這樣賣了,就為了幾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