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二人沒有這麼熱血又激動地開始比拼,而是先老老實實地去見證人那裡走了個流程,之後才重新歸位做好準備架勢。

葉舒雲拿的還是長槍,青年拿的也還是葉舒雲飛過去的長刀,二人靜默對立,不發一語。

武場上的風都好像忽然緊了起來,至少鍾宇是這樣覺得的。但在趙煜等人看來,是兩個人起勢了,他們的風格和給人的感覺都已經變了,趙煜相信,現在他們做好的準備是迎接一切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並且完成反擊。

葉舒雲先攻,一寸長一寸強,哪個道理適用自己就用哪個,現在長槍在手裡比刀強,自己先攻佔優勢。最重要的原因是,葉舒雲知道不能再給對面那個人裝逼的機會了,她迫不及待想試出一個結果了。

葉舒雲先動身衝向青年,青年稍稍退後一步,觀察葉舒雲的動作起勢。葉舒雲看到男人的動作,卻是一笑,之後她的腳步變得繁複了起來,這是江氏槍法配套的身法,還加了她自己這些年的一些槍術上的改良。

青年看著葉舒雲驟然變得不是太符合邏輯的腳步,稍稍又退了一步,一寸長,一寸強,拿著自己不擅長的兵器時,這種道理在對面那人身上尤其適用,那是她的優勢。

演武臺就那麼大,再怎麼退也不能讓雙方距離拉遠,長槍和重刀終於還是碰到了一起,槍沒壓下重刀,重刀也沒挑起長槍。

兵器沒相互糾纏,一觸即退。相接之後葉舒雲旋身用槍砸向青年的腰,青年單手提刀擋住,葉舒雲迅速變招同時到達青年右側後方,青年先在腰間甩刀劃過身後,葉舒雲及時擋住,之後刺向青年,可是青年卻是提前傾身向前滾去,葉舒雲手中長槍也是狠狠向著青年滾著的地方提前刺去。

青年在馬上要跟槍頭相接的瞬間,刀在地上提前一劃,止住了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前傾的身體。槍頭狠狠地紮在了木製的臺子上,木製的臺子裂了。

青年半蹲身,一手持刀,一手伸向紮在臺子上的槍,但他的手伸到一半,就突然地用持刀的手向後砍去,而葉舒雲也是及時的把衝向青年的身體轉變,在空中翻起同時抽出紮在地上的槍。

臺下的人看著臺上的二人,只覺得眼花繚亂。他們的動作迅速,過了招又好像沒有過招,除了最先開始的兩下兵器相接,其他的時候再也沒觸碰到兵器或者對方,可是二人好像仍然打的是水深火熱,招式激烈。

眾人當然知道這不是在表演,而是二人在互相預判,同時又預判到了對方的預判,就在這種過程中,二人拼的就不再是誰先預判到對方的下一步動作,而是誰的速度更快,更能打破這種預判的局面。

可惜的是,無論臺下的人都支援誰,或者誰也不支援,二人仍然保持著平衡狀態,沒有一人攻擊到對方,也沒有一人能快速打破對方的攻勢。而就在這種勢均力敵的平衡保持的時候,臺下的所有人突然齊齊地向後撤去,因為,在不知不覺間,臺上的兩人打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裡,他們二人的速度不變,力度不減,臺子被打塌了。

雖說這個臺子的堅硬程度不如正榜的臺子,但是出於同一個施工隊之手,自然也不會多差,可是,現實就明晃晃地擺在眾人面前,臺子,被打塌了。

始作俑者也是在臺子塌了的一瞬間,齊齊向自己身後撤去,面對面後跳,將手中的武器擲出,作為最後一擊。

不同的是,青年的刀是刀尖直直的衝向葉舒雲面門,可是葉舒雲的長槍卻是在空中旋轉,半路橫著的槍身就被刀尖槍從中破開。但是重刀也因為收到了這樣的一個阻力,最後落到了葉舒雲身前兩步的位置。

可是,青年手中卻抓著長槍的槍頭。

在最後長槍被重刀分開的那一瞬間,橫向的槍身從中分開,棍身和槍頭又變得尖頭向青年。棍身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