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洗完碗回來,就被告知了接下來要留在原地等人的訊息,他當然沒有任何異議,並且在他們搭好了帳篷之後,揣著他懷裡的那包肉乾,去了那群被捆著的人面前。

鍾宇蹲在鄭鼎面前,拿走他嘴裡的抹布,鄭鼎頂著張簡同款熊貓眼,兇狠地瞪著鍾宇,同時罵道:“你們完了,我們江氏正在追捕逃犯,你們幫助逃犯逃跑,惡意阻攔我們,江氏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鍾宇一點也不怕鄭鼎的威脅,說:“你們不是有人去追了嗎,再說了,不是你們自己停在我們面前的嗎,我們怎麼惡意阻攔了。”

“那是因為我們合理懷疑你們跟逃犯是一夥的,所以我們才想著把你們也帶上,以免出現意外。但你們現在不僅把我們綁在這,還殺了我們的人你們要是不想死的太慘,最好趕緊把我們放開。”鄭鼎說。

“抓逃犯,一共二十六個人,看到路邊三個可疑的人物,留下了二十五個一起檢視,只讓一個人去追,你們的計劃挺特別呀。怎麼留下這麼多人檢查路人呢,是對你們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嗎?”鍾宇陰陽怪氣道。

“哦,對,現在看來你的決策也是挺英明的,畢竟你們留下的二十五個人確實都全軍覆沒了。”鍾宇接著道。

鄭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著王瑾一個人去追江晟,要是江晟真的被他一個人抓到,那麼自己毫無作為的事一定會引發家主不滿,甚至還有可能懲罰自己;可就算王瑾沒抓到江晟,王瑾也會把錯誤推在自己身上,畢竟自己是真的像這個小白臉說的,留了二十五個在這,這些失誤,都會讓家主懷疑自己的能力,那以後自己就很難有出頭之日了。

鄭鼎想著,看了鍾宇一眼,想著一定要推到王瑾身上。這三個人跟王瑾認識,到時候可以說王瑾明明知道那人的厲害,不勸阻自己,反而直接離隊,拖延自己等人的腳步,就是為了搶功,必須這樣,那死了的人,也是攻擊王瑾的有力武器。王瑾認識的人殺了族兵,這一點,王瑾逃不脫,這三人,一定要一起回去。

鄭鼎想到這些,對鍾宇放緩了臉色,說道:“是我們的錯,當然最主要是我這個隊長決策失誤,是我看到你們停在路邊的馬車,草木皆兵了。我也只是想保險一些,同時又有些立功心切,所以可能對你們的態度讓你們覺得有了危險,才對我們出手的。不過既然你們是王瑾的朋友,那咱們也算是朋友,朋友就不應該出現現在的局面。還是請小兄弟把我們放開,讓我們能趕緊跟上王瑾去抓逃犯吧,至少讓我們回去的時候,能不受家主的懲罰,我在這先謝謝你了,小兄弟,幫我們解開吧。”

鍾宇看著鄭鼎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聽著他那正直善良把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言論,一時只覺得匪夷所思,但他對鄭鼎這些話裡最為疑惑的,還是“王瑾是誰,那個自己追出去的人嗎,我不認識他啊。”鍾宇沒說謊,他是真的不認識什麼王瑾,甚至剛才是第一次從鄭鼎口中知道那個騎馬獨行的青年叫王瑾。

鄭鼎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王瑾呢,我明明看到當時王瑾看到你們的眼神,明明就是他認識你們所以才那樣看你們的!”

鍾宇聽鄭鼎說,知道了他倆的聊天出現了哪些錯誤,鄭鼎說的你們極有可能是張簡和葉舒雲,那個什麼王瑾可能確實是認識他倆,可是自己說的一直都是自己不認識王瑾,所以鄭鼎以為自己在撒謊。同時,鍾宇也在鄭鼎的話裡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線索。

“你先前說,你是看見我們的馬車,草木皆兵急功近利了,認為我們和你們追著的逃犯是一夥的,所以才對我們下手,讓人把我們綁起來。可你又透過看那個王瑾的眼神,早知道了他跟我們認識,但是你還是在王瑾自己追出去之後,要綁我們。我記得王瑾在自己追出去之前,有跟你說過話吧,我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