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遵從皇命,派張楊帶兵去宦官蹇碩掌控下的西園軍。

並另外派了實力更強的張遼去大將軍何進麾下,顯然丁原是更支援何進的,站在了外戚的一邊。

東漢皇帝普遍短命,導致其子登基的時候普遍年幼,太后垂簾聽政,進而外戚勢力坐大。

皇帝長大以後要收回權利,依賴自小親近信任的宦官奪權。

就這樣,外戚跟宦官輪番掌權。

所以東漢時期多有外戚擅權,宦官亂政的現象發生。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東漢王朝外戚、宦官的最後一次爭權。

呂奉先對這段歷史有些印象,只是有些奇怪,沒記錯的話,呂布應該在丁原手下當主簿,但現在卻並非如此,可能自己的穿越,無意間改變了什麼?

不過自己身為武將,舞刀弄槍,帶兵打仗自是得心應手,但如果去當主簿,掌管文書,確實也不太合理。

自打武猛從事張揚跟兵曹從事張遼二人被派去了洛陽,自己在軍中地位就變相提高了,畢竟除了頂頭上司丁原,其他原本官階相近的同僚都不在了,自己在軍中真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一日,呂布閒來無事,與“串門”的于吉一拍即合,前往白波谷,去尋找“猛將兄”。

至於想“順路”去看看秀娘,這點呂布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呂布一路快馬加鞭,于吉在旁邊不緊不慢地跟隨,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一般,明明只是看似尋常的邁出一步,人卻已在數丈之外,說不出的怪異,偏偏又看不出來哪裡不對。

聽於吉說,這是“縮地成寸”的法術。

呂布不禁諂媚道:“于吉道長,您看,能教教我嗎?”

“入我琅琊門,貧道自會傳授於你。”于吉雙手負後,撫須笑道,竟頗有些仙風道骨。

“算了,當我沒說。”呂布無奈道,這道士還不死心。

“其實這法術,貧道也是堪堪入門,呂小友一時半會,是學不成的。”

“這法術很難學?”

于吉搖頭道:“這法術對施法者的境界有要求,需得元嬰境才能練到爐火純青。”

“道長已是元嬰境?”呂布好奇道。

于吉仍是搖頭,一時有些不確定,說道:“歷經上次白波谷外的雷劫,痊癒以後,貧道這境界有所提升,偏偏又似是而非。”猶豫了會兒,繼續說道:“金丹之上,又未成元嬰。”

呂布似懂非懂,只能附和著點點頭。

于吉忽地想起之前曾經聊過關於地球形狀的話題,問道:“需飛到多高,才能看出腳下大地是個大圓球?”

呂布沒想到于吉還記得這事,絞盡腦汁計算起來,最後只能含糊回答道:“大概要八千里。”

聽聞此言,于吉神色黯然,失落道:“八千里吶……那是上百萬丈高了。”

呂布深表理解,寬慰道:“確實是太高了,並非凡人所能及。”

于吉無奈說道:“此是其一,其二嘛,我輩修道之人,重修心、重養生而輕體魄,著實難耐高空之刺骨冰寒。”

二人一路上談天說地,終於來到白波谷附近,呂布將戰馬和方天畫戟寄放在驛站,隨後與于吉一同使用隱身術,潛入白波谷中。

四年前,全國各地掀起黃巾之亂,黃巾信徒遍佈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但並不包括幷州。

幷州白波谷內的黃巾賊實是起兵失敗後,為了躲避圍剿才逃竄至此。因為根據地在白波谷,所以又叫做白波軍。

隱身走在白波谷中,見谷中被開闢出一塊塊農田,阡陌交通,田中有人辛勤勞作,甚至有小孩在幫忙幹活,呂布不僅感慨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