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進了酒樓,剛才在外面扔山楂的那個男人迎了上來。

“客人您要吃什麼,我們酒樓羊肉做的最好,沒有羶味又鮮嫩多汁,客人您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口味,甜辣的,鹹辣的,鹹鮮的,椒麻的,醬香的,各種口味都有,隨你選擇,要是您口味實在特別,也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按照您說的給您做,”

“鹹鮮的吧,再給我泡壺茶,拿碟爽口的小菜。”

“哎,好嘞客官,您坐這。”張簡跟著店小二在一樓靠樓梯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客人您這是從哪來啊,揹著這兩個大包袱。”

“從鎮子外的白鳴山上來,今天剛下山。”張簡回答。

“哦哦。您口音不像當地人,我還以為您是外地來的。那您今天就走嗎?”

“不是,先找地方住上兩天。”

“客人我給您介紹,我們這酒樓後面的雲來客棧跟我們是一家子的,價格公道,環境好,您要是酒樓裡有想吃的,我們還能免費給您送過去呢,您看要不要一會我帶您去?”

“也好,麻煩店家了。”張簡想著,與其自己找,還不如就近,省了麻煩,就答應了。卻沒想到,就近是真的,省了麻煩是假的。

小二上了茶,張簡還沒喝上一口,就聽頭頂那人問話,“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張簡抬頭,就看到樓梯欄杆旁趴著的那位白衣姑娘,笑得一臉明媚,眼睛亮亮地看著自己。

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張簡,弓長張,簡單的簡,今年十九了。”

姑娘笑得眉眼彎彎,“那你只比我大一歲呀,我叫葉舒雲,雲捲雲舒的雲舒。你好,張簡。”

張簡只覺得這姑娘對自己過於熱情,卻還是回了一句“你好,葉舒雲。”

……

“張簡,行走江湖得佩刀劍吧,咱們去那個鐵匠鋪看看吧。”

“我不會武功,配不來刀劍,太沉。而且我不付錢”

“張簡,趕路的時候要純靠腳嗎,咱們不用買個代步工具嗎。好的馬不好買,好的驢子可以買到的,實在不行騾子也行,力氣大,駝的東西多。”

“為什麼不是僱輛馬車,那樣也舒坦一些?”

“哦,因為我暈車呀!”

“這個錢,我只付一半。”

“張簡,在路上行走得買深色的衣服吧,要不灰撲撲的,淺色太顯髒了。這兩天你一直穿黑衣服,不會一直穿著一件呢吧?哎咦!走走走,去那個成衣鋪子看看。”

“我有三件相同的黑衣,不落灰。你的衣服我不買。”

“張簡,走江湖也是要辦事的,辦事是要看精氣神的,精氣神怎麼體現?體現在臉,咱們去那個胭脂店裡看看吧。”

“我一唇紅齒白少年郎,臉面就在這擺著了,要什麼胭脂水粉,那是你們女人才抹的東西!”

“……張簡,你好生不要臉。”

“……”

張簡要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葉舒雲這個脖頸纖弱的姑娘會有如此厚重的臉皮,那日不過是回了句你好,葉舒雲便從善如流地坐到了自己的桌子旁,等待著自己點的羊肉,同時又喚來店小二要了好多別的菜。雖然最後整個酒樓內包括自己的賬都是她結的。張簡起初想把錢給她,但她不要,只是說當結個善緣,張簡見她實在堅持,便也當如此了。

當晚,張簡在雲來客棧住下,已經洗漱完畢合衣躺好,屋門卻被輕輕敲響。同時傳來幽幽的女聲:“張公子,躺下了嗎,可睡著了呀~”那女聲低低的,幽幽的,聽的張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簡只想到在山上看的話本子,有狐鬼精怪會幻化成人,吸食男人精氣。那一瞬間他腦海內百轉千回思緒萬千,身邊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