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陳書默不作聲的看著,想想覺得這種小牛排館,出於成本考慮,老闆兼著廚師和服務員的活計也是正常。
如今經濟不好,都挺不容易的。
“哇,好香!書哥,這牛排先給我吃了,好嗎?”江海眼睛盯著牛排,嘴邊的哈撒子隱隱反著光。
陳書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幫著江海把他面前的碗碗罐罐清到邊上,示意服務員將牛排放下,隨即輕笑著道聲謝。
服務員猶豫了片刻,眼神從江海和陳書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最終還是將菲力放在了江海面前。
這邊菲力牛排一上來,其他三人的牛排也陸陸續續跟著端上了餐桌上。
不過還是大男孩的江海性子偏急一些,此時見坐他對面的陳川擺在桌面的戰斧式牛排更加惹眼一些,也不顧是第一次和人家見面,笑嘻嘻的厚著臉皮就想和陳川換牛排。
喜鬧的陳川自是不肯輕易就範,也不管自己快三十的年齡,逗弄了幾句對面那大男孩。
陳書看著這兩人吵吵鬧鬧的氣氛還算活躍,叮囑兩人注意鐵盤燙手,便轉過頭來和坐在他對面的顏晨熙聊起了天。
“書哥,你是從小就有這照顧人的習慣,還是當了警察以後才養成的呀?”顏晨熙笑嘻嘻的享受著陳書貼心的服務,先前稍顯異樣的狀態調整回來。
“派出所的都這樣,整得跟個居委會大媽一樣,成天干著瞎操心的事情......”陳川總算是找準機會插了一嘴,手上也是不停,嫻熟的切割牛肉嘖嘖吃了起來。
“書,你還別說。這家店的戰斧還挺不錯!有那味兒!”
江海嘟囔著嘴巴,用力艹弄著自己手頭的菲力,氣呼呼的切一片,往嘴裡塞一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囫圇就吞了下去。
陳書原本還想對這位顏晨熙的弟弟關心幾句,可見對方此時的神情,估計也不知道嘴裡是啥子味道了。
“吃你的,哪來的這麼多話。”陳書從桌邊取過裝著海鹽的瓶子,朝著顏晨熙搖了搖瓶身,“來些海鹽?我幫你磨點。”
“行!”顏晨熙開心應了下來。
陳書倒立瓶子,左右手旋了幾下,等細末的海鹽散入熾熱的牛排後,他又拿起桌邊的刀叉,幫著顏晨熙將她盤子裡T骨兩邊的肉切離,再一條一條整齊切好。
“這剔肉也是門技術活。”陳書有些生疏的操弄著手裡頭的牛排刀叉,同時回憶道,“肉在骨頭上剔得乾淨需要點功夫,你就先湊合著吃吧。不過我以前倒是挺喜歡直接抓起T骨啃著。”
原以為只是幫忙撒鹽的顏晨熙不成想陳書還體貼的幫著切牛排,這會兒又說著“喜歡吃她這份剔好的T骨”。她有點想多,一下子羞紅了臉,視線低垂,既不敢看向眼前正認真為她切割牛排的男人,又擔心身旁的弟弟會多想。
江海確實想多了,這踏馬還是自己那個在家管教甚嚴,在街道威風凜凜的大姐嗎?
陳川饒有興致的看著三人,心裡有些開心。他喜歡這種溫煦的,帶著些許情感的氣氛。
四人吃完牛排,陳川、顏晨熙和江海齊齊將視線對準了陳書。
陳書哈哈一笑,把刀叉放在邊上,拿過桌子上的抽紙盒從裡頭抽了幾張陸續分給眾人,最後收拾好自己。
“當時為了看這警情,我硬是給自己扇了幾耳光才起來,然後兩隻手左右撐著前臺桌子上才嗎,勉強挪到電腦前面。”
陳書眯著眼睛回憶著那晚,苦笑道:“一老頭因為做噩夢,害怕別人要殺他,要求警察馬上過去他家裡保護他,說家裡有歹徒。當時年輕,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崩了。”
“啊?就這!”
江海目光呆滯,臉色變得古怪,半天都沒有消化這個結果。
“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