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詢問室。

“陳警官,我已經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資訊,可現在就是找不到人,你看看有什麼辦法嗎?”趙隊有些著急,語速挺快。

陳書一想林達開跟著派出所的警察開交流會估計得老長一會兒,現在手頭沒事,也就答應了下來。

坐下後,陳書從檔案袋裡抽出資料一一看了起來。

朱麗、江海兩人不捨得離開詢問室,搬起椅子去了角落悄聲聊起天,看著也是興致盎然。

過了大約半小時,陳書抬起頭來想說點什麼,撞見趙隊兩眼發亮一直盯著他,頓覺有些不好意思:“趙隊,我瞎講一些,你就做一下參考,具體還得以你們為主。”

“你說你說!”

陳書咳嗽一聲,從資料裡抽出一份筆錄,指著上頭的一行字,開始解釋:“趙隊,這個綁架案的切入點在這兒....”

“什麼綁架案?不是殺人案嗎?”趙隊探過腦袋,盯著陳書手上的筆錄看了一眼,立時給了自己臉上一下。

“陳警官,不好意思,我拿錯資料了。”

趙隊訕笑著從陳書手下抽出先前在派出所已取的綁架案的筆錄塞回檔案袋,又從懷裡拿出另一份推了過去:“這個才是對的。”

陳書擺擺手:“沒事沒事,前面我也沒聽清楚你說什麼,還以為就是你們剛才站在門口說的那綁架案。”

“等等!”趙隊忽的反應過來,連忙把殺人案的檔案袋又放回懷裡,從裡頭重新拿出那份綁架案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

“陳警官,你說這真是綁架案?你有線索能抓到人了?”趙隊瞪起兩眼,聲音止不住的響了起來,“你看筆錄上寫的,也沒什麼有用的資訊。被害人還是個小孩,根本沒辦法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陳書:“我在所裡待過幾年,知道做筆錄的警察在想什麼。沒人找家屬要錢,兒子回了家也說不出個囫圇事來,做筆錄的這位兄弟一定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在筆錄上避重就輕。

“雖然錢沒少,孩子也回來了,可這綁架的性質沒有改變。”

趙隊摸了摸鼻子,有些難為情:“嗯,那我等下回隊裡安排人去調一下當時的監控。”

陳書搖了搖頭:“既然這位所裡的警察做如此筆錄,想必是調出監控檢視過了,要麼在監控上沒發現貓膩,要麼就是工作量太大得花大量時間排查,他們沒這個精力。”

“那你的意思?”

陳書指著筆錄中的一行字,說道:“你看這兒,受害人說自己在被控制期間一直是被人給戴著頭套,用透明膠帶反綁著雙手,只有在吃飯或者上廁所的時候給撕掉,弄完了還得重新綁上。幾天幾夜都是這麼過來的。”

頓了頓,又翻過幾頁指著另一段話:“放他走的時候,還是戴著頭套和綁著手,用車帶著給丟掉鎮外。”

都是一樣的字,一樣的內容,怎麼感覺看的人不同,會得出天差地別的結論...

趙隊摸著下巴,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