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級別後,楊昌只得忍下心中的疑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緊兩人的步子,好聽聽漏。

“嘖嘖,你這同學是真的猛!要不是咱們技偵是隻能進,不準出的死單位,我都想拉你同學進門!”郭老頭兩眼發亮的盯著前方,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切。”陳川倒是不以為然,許是見慣了。

“估計晚上肯定要上突擊,你同學這位現場指揮,莫不是要帶著你們一起上吧?”郭老頭嘴上沒長毛,在涉密單位都待了大半輩子,還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哼。”陳川白了對方一眼,加快了步子,似乎有些嫌棄這老頭的多嘴多舌。

嚇!

陳大是現場指揮?

然後帶著他們一起上?

跟在後頭的楊昌腦袋冒煙,這次是真的驚呆了。

從前面兩人簡單的幾句對話中,他已經得到了一個對他來說極為恐怖的訊息。

這個訊息如此令人震驚,可又合理得令人不得不承認。

從來的路上開始,陳川就知道了這一切。

所以他才會故意逗弄楊昌。

一想到自己在運兵上的那副避戰模樣,楊昌立時尷尬得恨不能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楊昌像是尋找救命稻草一樣,拉住和他差不多年紀,往日裡慣常躺平、從某種意義上算是和他一類人的許明亮,問道:“老許,你說他們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沒文化?”

作為軍轉幹的楊昌,學歷上會比其他透過社會招考的警察要低上幾分。不過他並不以此為缺點,只覺得學歷較低的人更有躺平的資格。

畢竟,他什麼都不會嘛。

許明亮聳了聳肩,幾步走了過去:“我感覺他們不會這麼無聊。”

楊昌接著顫顫巍巍的拉住從身邊經過的朱一霸,求證道:“陳大不會是帶我們去突擊吧?”

朱一霸將原本就極為挺拔的身姿又往上挺了挺,以轉業軍人獨有的驕傲,自通道:“這可是好事情。”

說著,他轉頭看向明顯變得有些軟骨子的楊昌,疑惑道:“楊哥,你不也是從部隊過來的嗎?”

按照朱一霸的理解,軍人都得熱血沸騰,這種事情在他們邊防那邊哪個不是嗷嗷叫著要衝上去,有的腳步慢點的,還怕去晚了呢!

楊昌叫苦連天,可又不願在這新來的後輩面前露了怯,只能咬牙道:“老子可是炊事班的!”

朱一霸徹底無語,炊事班在他們那可是頂猛的一批人!

“哎喲,突然有點肚子疼,你們先忙,我去解下手!”楊昌反應很快,一下就找到重點:既然不能接受,那就果斷逃避吧。

他是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陳川笑了,指著這位炊事班班長落荒而逃的背影,對朱一霸問道:“可算是見著你們部隊裡炊事班的實力了。話說他們服役的時候真的只是養豬、種菜和做飯嗎?”

朱一霸也是鬱悶,悶悶道:“哎,這都是誤解。炊事兵,他首先得是個戰鬥兵,然後才是一個廚師。在我們那兒,炊事兵也要參加考核。什麼跳傘、武裝越野之類的,除了和其他人一樣扛著槍,另外還得背鍋呢!”

走在前面的郭老頭聽到這裡,回頭笑道:“這事我熟。當年我們部隊野外長途奔襲拉練,炊事班的還有人直接扛了半扇豬和我們一起跑的。剛跑沒多遠就衝到隊伍前頭去了,然後等我們跑到終點時,人家砧板都擺好在上面咚咚咚的開剁了。”

“喲,郭老頭,原來你還當過兵呢?”

“那可不,老頭子我可是為國家灑過熱血的!”

“嗯,也在電腦按鍵上摳過鼻屎。”

“切,那會兒已經是警察了。”

“哦,摳鼻屎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