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侯,你倆有什麼仇?”

顧念棠冷聲道:

“此人侮辱先父,打折他一條腿都是輕的!”

“沐川侯的父親老侯爺一生為國征戰,為國捐軀,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侮辱的!”

“就是,先烈不得受此侮辱!”

不少軍隊出身的大人物不免生出兔死狗烹之感,紛紛呵斥鐘意。鐘意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說:“我沒有!”

太子大聲說道:

“好了!眾卿家不要著急,是非經過總要兩人都問一下吧。南山侯,你可曾侮辱先烈?說實話,不得撒謊!”

鐘意自然不敢說是,不然會被軍部的人罵死。

“微臣沒有。微臣曾在顧侯爺手下帶兵,本來是想跟小侯爺聯絡下感情的。並沒有不敬重老侯爺。”

太子轉而問顧念棠:

“沐川侯怎麼說?”

“這個慫貨不敢說實話。剛才甚是囂張,說多虧了家父戰死,他才有機會獲得提拔。如今,怎麼不敢說了?!太子殿下,您可以找一個神道高手,我相信他們可以讓這慫貨說實話。”

太子沉默了。三皇子笑道:“不用找,在場中不就有麼!老太尉,我記得您老人家也是神藏高手。您老德高望重,就主持這個公道吧!”

“哈哈,沒想到這麼大年齡,還能遇上這等事。你倆且先過來。”

老太尉沒有動身,依然坐著。顧念棠和鐘意站在身前,被老太尉抓住手腕。然後輕聲說:

“你倆將事情經過說一遍,事無鉅細。沐川侯先說!”

顧念棠只覺得一股熱流遊走在身體丹田心臟等處,將剛才所遇到沒有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老太尉看向鐘意,“到你了!”

鐘意說的跟他剛才一樣,只不過說到最後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乾脆說不下去了。

老太尉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這小東西在老夫面前說謊,受到了些懲罰,這是代價。還望殿下勿怪。”

“有勞老太尉,眼下結果已經出來了。沐川侯,你想怎麼懲處他?”

顧念棠笑道:

“素來聽聞太子殿下公正。微臣也想知道,侮辱為國捐軀的先烈有何等懲罰?!”

鐘意此時筋脈劇痛,盯著太子不敢亂說話。他是太子一系的人。

太子嘆息道:

“如果詆譭先烈之人不受懲處,我們對不起為國捐軀的先人,也對不起在世的家屬。我決定,南山侯斷腿不得醫治,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鐘意趕緊趴在地上,感謝太子不殺之恩。

“謝殿下,謝殿下!”

當真磕頭如搗蒜。

發現太子目光看來,顧念棠笑道: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很公正啊!”話語間將公正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都是官場老油條,自然看得出太子要庇護南山侯了。

三皇子突然拍手鼓掌,笑道: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公正。臣弟還有事,就先走了。”

有了三皇子帶頭,眾人紛紛告辭回家。轉眼間壽宴變得空蕩蕩的。太子將牙齒咬的咯吱亂響。

回去路上四皇子與顧念棠同行。

“是姐夫連累你了?”

“怎麼說!”

“你沒發現那鐘意本來就是太子的人麼?”

“發現了啊,所以才沒當場宰了他。”

“太子跟老三一直不對付,當然,也看我不順眼。最近父皇對我和老三恩賜越來越多,他擔心父皇想扶持我們跟他爭奪皇位,所以一直在打壓我二人身邊的人。我懷疑,老侯爺的死可能也跟他也有關係。只是沒有證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