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仔細回想著那天的情況,娓娓道來:“那是一年前,我還在北州三區,出來做任務的時候,路過賓市。當時天氣極端,賓市的喪屍遠比現在要多,我不小心受了點傷,還倒黴地遇到了小型喪屍潮。”

“那個時候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幾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救我於水火之中。”

“其中一位更是有卓越之姿,只是可惜,我模模糊糊只看到一個背影,還看得不真切……”

要不然他早就認出來了。

“後來聽路過的倖存者說,那是建立七區的幾位大佬……”

關己斟酌了下用詞:“……所以,你為了這個救命之恩,就離開了北州三區?”

“不是吧,他只是說要去,又沒說離開北州……”

路海的話沒說完,就看到杜卓點了下頭,茫然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的路海:“……”

其餘幾人:“……”

“6!”

千言萬語,只有這個數字簡潔明瞭,還可以直觀地表達他們的心情。

肖曉猛得想到什麼,右手握成拳在左手手掌捶了一下,驚呼道:“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出手只是單純地因為他們也要走那條路,不是為了救你。”

“……”

他知道,不用特地說出來,謝謝。

不遠處,聽著幾人對話的沈歲桉眨了眨杏眸,笑著戳了戳男人的胳膊,小聲道:“原來小白同學讓人惦記了這麼久呀,不惜為了你離開北州三區,大老遠跑來這裡。”

謝聿白將最後一個蝦剝好放在盤子裡,慢悠悠地摘掉手套,拿起溼巾擦了擦手指,還沾著水漬的指腹蹭了蹭女孩的鼻尖,語氣散漫:“不需要別人,你惦記著,就足夠令我歡喜。”

至於杜卓,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按照他描述的,大概是在一年前。

那是唯一一次帶著那幾個人來這裡。

“誰說我沒惦記著?”沈歲桉夾起一個蝦仁遞到男人嘴邊,“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呢,做夢都在想著。”

這話沒說錯,畢竟每次做夢,都是和他有關。

謝聿白的目光灼灼,張嘴將蝦肉咬進嘴裡,嗓音低醇蠱惑:“我甚歡喜。”

沈歲桉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耳垂,垂下來的髮絲遮住她泛著緋紅的耳尖。

無聊出來散步散心的吞吞滿是驚奇:【你是不是在害羞?】

【……】

【沒有!】

【真沒有?】吞吞不相信。

它第一次看到沈歲桉露出這番表情。

【真沒有。】

她儘量保持友善的語氣。

懂不懂人情世故啊?這個時候再問就很不禮貌了,好嗎?

【好吧。】這回它信了。

【怎麼出來了?】

吞吞圓圓的身體在謝聿白身邊滾兩圈,又落到沈歲桉肩上,打了個哈欠,【我覺得你變了。】

【?】

【果然男人只會影響你幹事業的速度。】

【??】

這是又看了什麼?

【你以前那運籌帷幄的樣子,讓本主甚是懷念。】吞吞感慨,【可自從你跟這個男的相遇後,你就變了,每天懶懶散散的,不幹正經事。】

沈歲桉面無表情:【那你跟我說說,這次的任務是啥?】

【攻略……】

話音戛然而止。

吞吞陷入沉默。

這個男的,好像……是任務目標。

這次它就是為他來的!

【還有,我本來就嬌弱,打打殺殺怎麼會適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