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切做完不過短短數分鐘。

眾人沉默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小眼男的甚至連腦袋都沒了,只餘下滿地噴灑的鮮血以及那扭曲的軀幹……

那慘狀,簡直不要太辣眼睛。

“這誰啊?”盛天銘問。

程媛搖頭:“不太清楚,跟嫂子熟。”

梁藝橙低頭看了看站在一邊淡定著小臉抱著吞吞的花小憂,感慨:“嫂子認識的人,一個個都很牛逼。”

幾人:“……”

這話,無法反駁。

很牛逼的驚蟄確認完自已身上沒有被濺到的血跡時,屁顛屁顛地準備去找沈歲桉要誇獎時,抬頭那一眼,臉頓時垮了下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擋在沈歲桉眼前,俯下在她耳邊,做著戀人間最親密的呢喃:“有點辣眼睛,別看。”

驚蟄:“……”

偏偏男人睨了眼他,頗有閒心地解釋一句:“我家夫人不喜歡這麼血腥的畫面。”

剩下的話,驚蟄自動補充了。

——所以就算動手也不在她面前。

——不像你,這麼殘暴,她肯定不喜歡。

“……”

驚蟄咬牙切齒。

這人怎麼那麼像吞吞之前帶回來的話本子裡的那個綠茶精。

他不甘示弱地冷哼:“分明是你把姐姐想的太弱了。”

說著他過去準備擠走謝聿白,“還有你,實力不怎麼滴,心機倒是挺重。”

不過沒擠成功。

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謝聿白摟著沈歲桉的腰肢往後退了退,殷紅的薄唇微微掀起,笑得涼薄:“用對地方,那就是計謀。”

“即是計謀,那便只有好用或者不好用。”

驚蟄眯起眼眸,目光不善。

“鬆手!”

謝聿白的身形如青松,屹然不動。

氣氛劍拔弩張。

梁藝橙小聲:“現在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少年對謝聿白的意見好像很大。

岑溪挑眉:“還能怎麼回事,看不慣唄。”

“啊?”

花小憂摸了摸吞吞的腦袋,嘀咕:“糰子,你說他是不是沒明白現狀啊?”

吞吞看著準備動手的驚蟄,點頭:“是,他估計還沒從做樹中緩過神,腦子不太好使。”

“糰子!”

一道怒吼從不遠處傳來,讓它的身子震了震。

“你向著誰呢?”驚蟄沒好氣,“遲早把你燉了。”

“……”

花小憂:“暴躁哥,別吼。”

“……”

“小花,連你也叛變了?!”驚蟄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沒什麼。”花小憂淡淡說,“她喜歡。”

驚蟄一噎,心情更加鬱悶,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沈歲桉,那氣質,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

“姐姐~”

沈歲桉沒理他,輕飄飄地瞥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裝作無意開口:“最近的喪屍變得挺厲害的……”嘴角挑起一抹肆意的笑容,“你們說,是吧?”

眾人不是傻子,怎麼聽不懂沈歲桉的話外之音。

北州三區的人急忙表明態度:“是是,北部的喪屍就是厲害,尤其是現在,連給人準備的機會都沒有,害的隊長白白丟掉了一條性命。”

對於他們的上道,沈歲桉非常滿意。

驚蟄眨了眨眼睛,歡歡喜喜地湊上去:“姐姐是擔心我嗎?”

不等沈歲桉回話,他又道:“姐姐真好,我就知道姐姐不會拋棄我不管的。”

謝聿白:“別多想,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