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兩個月,孟星河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查詢線索,天黑了才回來,他裝作非常努力在抓捕鬼面雙煞的樣子,誰也看不出他是在敷衍了事。
畢竟接了聖旨,皇命在身,若是整天躺在家混吃等死,那是對皇帝的大不敬,他還不敢對皇帝不敬。
兩個月期限到了,孟星河自然是一無所獲。
朝堂上誰也沒有感到意外。
朝廷裡派了一撥又一撥人,抓了好多年了,始終沒人抓到這鬼面雙煞,連孟侯爺出馬都沒有查到線索,何況是孟星河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夥子呢?
他抓到了鬼面雙煞,大家才要感到震驚汗顏呢,他抓不到,情理之中嘛。
因此,孟星河去朝堂上覆命,還有不少官員為他說情,讓皇帝別重罰他,別毀了這大好青年的好前程。
對於諸位大人的好意,孟星河心領了,但是不願接受。
畢竟他想要的就是隨妻子一起遠離朝堂,闖蕩江湖啊。
孟星河謝過了為他說情的大人,毅然摘下冠冕告訴皇帝,鬼面雙煞對朝廷威脅太大,必須除掉,沒有替皇上抓住鬼面雙煞他有負聖恩,他願意主動請纓去闖蕩江湖,不抓到鬼面雙煞誓不回侯府!
皇帝感念他一番除賊之心,準了他辭官闖蕩江湖的奏請。
於是,孟星河回到侯府,跟早已經準備好行李的姜雲韶匯合,準備當天就離開京城。
侯夫人和姜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捨不得她們的兒女離開。
孟侯爺和姜席玉這倆大男人也不禁紅了眼眶。
倒是孟星河跟姜雲韶這倆即將離開的人,反而顯得格外淡定。
老人家覺得他們倆離開京城是要去受苦了,可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他們離開京城是去追尋更多的快樂。
姜雲韶安撫爹孃和公婆,“爹,娘,你們放寬心,我們身上揣著兩邊爹孃給的銀票,我們走到哪兒都能過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那些餐風宿雨睡茅草棚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你們不要覺得我們會吃苦受罪,就當我們是出門去遊山玩水了,過段時間我們就回京城來看你們。”
孟星河也點頭說,“沒錯,我們會回來的,我只是跟皇上說抓不到鬼面雙煞永不回侯府,我沒說不回京城啊,到時候我不進侯府,我們在酒樓客棧見面也是一樣,爹孃你們說是不是?”
姜雲韶指著隔壁姜家,笑眯眯地說,“我們不能回侯府,我們能回姜府啊,爹孃穿過院牆就能跟我們團聚了。”
孟侯爺和侯夫人破涕為笑。
侯夫人抱著懷中吮著手指呼呼大睡的乖孫子,淚汪汪地說,“你們倆是大人了,我倒不那麼擔心,我就是可憐我孫兒,剛出生三個多月,就要離開爹孃了……”
姜雲韶捏了捏兒子胖乎乎的小手,“娘,正因為他還小,什麼事兒都記不得,我們現在離開他去幹正事兒才好呢,他那小腦袋瓜根本不知道爹孃離開過他,我們的離開對他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等他三五歲能記事兒了,我們沒準就能回來天天陪著他了。”
侯夫人瞪了一眼她,“你這個當孃的,真狠心。”
姜夫人也贊同,“就是,我們當初剛生完孩子,誰要抱走我們孩子那跟拿刀子割我們肉一樣,你倒好,自己美滋滋撇下兒子跑了。”
姜雲韶好笑地抱著侯府人和姜夫人的胳膊,軟聲說,“我這不是因為知道我有兩個好孃親能替我照顧好孩子,所以才敢放心離開嗎?要是沒有我的兩個好孃親,我肯定會留在府裡帶孩子,讓夫君一個人去闖蕩江湖了。”
姜雲韶看看姜夫人,又看看侯夫人,抱歉地說,“娘,我和夫君走了,就得辛苦你們了,帶孩子是很累人的活兒,帶大了兒女又要帶孫兒,真是對不住你們……”
侯夫人和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