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韶怔怔抬頭望著孟星河,“……啊?”
孟星河看到小姑娘呆住,他額角突突一跳!
“胡說八道!”
他冷冷瞥了一眼東方景策,“當日張攸寧過獨木橋不小心落水,我恰好打馬從河邊經過,見她有溺死之危於是跳河救她,託著她上了岸——”
他冷嗤,“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肌膚之親!”
東方景策勾唇,“嗤,到底有沒有做更過分的事,這誰知道呢,畢竟那兒荒郊野嶺的只有你們倆,張攸寧一回家就說與你有肌膚之親了,非你不嫁,還鬧著絕食,還要上吊自殺,驃騎大將軍為了女兒,親自往你們家跑了三趟,最後,你們兩家果然定了親……”
說完,東方景策看著姜雲韶。
他慢悠悠道,“姜姑娘,你也是姑娘,你說他孟星河要是沒對人家張攸寧做過分的事,人家怎麼就至於絕食自殺呢,對吧?他要是沒碰人家張姑娘,他最後又怎麼會同意跟人家定親呢,對吧?”
不等姜雲韶回答,東方景策又看向孟星河。
他嘖嘖道,“孟星河啊孟星河,我東方景策後院是有幾個姨娘,可我光明正大,我認,不像你,敢做不敢當,你啊,不僅沒有三貞五烈,你還連男人最基本的擔當都沒有,嘖!”
孟星河冷冰冰地盯著東方景策。
若這裡只有東方景策,同樣的話他不會再解釋第二次。
可是,這裡還有個姜姑娘。
他回頭看向姜雲韶。
對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他壓根不想從這雙眼睛裡看到誤解,看到厭惡。
他輕聲問,“我跟張攸寧之間清清白白,你願意聽一聽所有經過嗎?”
姜雲韶眨了眨眼,“好。”
他鬆了一口氣,輕輕拉著姜雲韶的胳膊退後幾步,避著人,低聲解釋。
“我跟張攸寧之間的糾葛,源於兩年前的上元燈會。”
“上元節那天,打小在邊關長大的張攸寧隨驃騎大將軍回了京,見燈會熱鬧,她便迫不及待出來玩耍。”
“苟玉樹那色中餓鬼在燈會上盯上了她,因不認識她,以為只是哪家小商戶之女,便狗膽包天帶著一群狗腿子拽著她強行往黑暗的巷子裡拖,欲行不軌——”
“剛好我拎著花燈經過,瞧見苟玉樹在作孽,便尾隨過去將苟玉樹和那群狗腿子揍了一頓,誤打誤撞救了她,她就此對我生了情意。”
“奈何,我喜歡溫柔些乖巧些的姑娘,並不喜歡那種性子彪悍跋扈的姑娘,便多次婉拒了她。”
說到這兒,孟星河定定凝視著姜雲韶的眼,眸光幾度明滅,好像在暗示什麼似的。
姜雲韶乖乖地望著他,眼睫輕輕顫動。
嘖嘖,看她做什麼啊?
真以為她是個溫柔乖巧的姑娘是不是?
對不住了啊,她一直都是在裝乖,她的真實本性恐怕比那張攸寧還要彪悍跋扈呢!
不過吧,誰讓她看上了這個孟星河呢,既然孟星河如此喜歡嬌滴滴的溫柔姑娘,那麼,在這傢伙病死之前,她恐怕不能暴露自己的本性了,她必須一直裝乖裝嬌軟……
孟星河不知姜雲韶所思所想,垂眸繼續往下說。
“一年前的冬日,我想去西山獵一隻狐狸給我娘做圍脖,便獨自一人進了山,傍晚我打獵歸來,就見張攸寧獨自一人站在我回程必經那條河上游的獨木橋上。”
“她聽到我的馬蹄聲,轉頭看我,蹦蹦跳跳激動跟我揮手打招呼,結果就這樣掉進了河裡。”
“我在岸邊看著她在水裡浮沉,向我呼救,我也曾猶豫過。”
“她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出現在遙遠的西山本就蹊蹺,當時又四下無人,我怕她是打聽到了我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