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儀琳不敢質問太子,只能蓄著淚光,眼睜睜的看著心儀之人抱著另一個女子走上馬車。
姜瑜醉酒三分醒,臉若桃花的看向贏孟琮,嬌媚的嗓音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葡萄酒的香氣混合著獨有的少女馨香鑽進贏孟琮的鼻息,他滾動了一下喉結,鳳眸幽冷,臉色嚴峻。
“把你關起來。”
她輕蹙蛾眉,水眸有一絲渙散,最後只低聲道:“你要……告訴我姐姐……關在哪兒,她會擔心的……”
長睫像兩排濃密的羽扇,闔上了遮住清澈如小鹿的眼睛,她瓊鼻粉唇,在他懷裡睡得毫無防備。
孟廷的聲音自馬車外傳來,“殿下,要送姜小姐回去嗎?”
贏孟琮看了眼懷中熟睡的人兒,冷峻的臉龐沉默良久,方道:“直接回東宮。”
孟廷一瞬愕然,隨即應道:“是。”
紫檀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國公府因太子殿下抱走姜家二小姐亂作一團,李儀琳絞著帕子只是哭。皇后李氏則忿忿的說要回宮找太子問清楚。
太子平素冷靜自持,對所有女子都不假辭色,怎麼今日見了那姜氏女,就做出此等孟浪逾越的舉動?
護國公府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婢僕又來報世子在後院為了姜大小姐跟人吵起來。
國公及太夫人、大夫人、李儀琳趕過去時,只見李顯正一手揪著周臨的衣襟,疾言厲色道:
“瑾妹妹說不嫁,你就死了這條心,別在這兒苦苦糾纏裝作可憐!”
林商護著姜瑾,苦口婆心地勸道:“顯之,夠了,過門是客。”
周臨本就傷心失意,被李顯這樣一吼,乾脆豁出去,迎面就給他結結實實的一拳。李顯好歹是武將,哪裡肯吃這啞巴虧?血氣方剛的兩少年郎,隨即打作一團。
太夫人見此情景,氣不打一處來,杵著柺杖喝道:“住手!”
婢僕立即上前將兩人拉開。幸好兩人才剛動手,臉上沒怎麼掛彩。李顯見驚動了眾人,又見姜瑾嚇得六神無主,方知自己衝動惹出大禍。
護國公府勒令婢僕將此事嚴守秘密,沒讓其他的賓客知曉這醜事,待送走所有客人後。李顯被綁到祖宗牌位前懺悔認錯。
護國公惱怒道:“我李家三代忠烈,怎會生出你這種不學無術,只會爭風吃醋的不肖子?”
太夫人坐在位子上,對孫兒的表現亦失望嘆氣。
大夫人罵道:“都是那姜氏女,若不是她勾引顯兒,好好的世子怎會失了分寸?”
“娘,您別這樣說姜瑾,她沒做甚麼。”李顯越是替姜瑾說話,護國公府的長輩就越是生氣。
姐姐勾得兩位世子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妹妹直接把太子殿下給勾走,姜家這兩個女兒,太過妖媚惑眾,世家子弟絕對沾不得。
李顯被罰在祖宗靈前跪一夜,勒令不許再跟姜氏女來往。他迫於長輩的壓力,忍氣吞聲,心裡卻十分不甘。
皇后李氏回到宮中,忐忑不安地熬至天亮,一大早便匆匆去到太子的東宮,質問那姜氏女在何處。
贏孟琮晨起練武完畢,正沐浴更衣,忽然聽見宮人報“皇后娘娘來了。”慢條斯理的拾掇完畢,方走出外殿接見。
“琮兒,你把姜氏女藏宮裡了?”李氏劈頭就問,著急得不再跟他拐彎抹角。
贏孟琮坐在圓凳上端起茶杯,鳳眸慵懶道:“母后連兒臣宮裡的事也要管?”
太子沒有否認,那是真的了?
皇后深吸口氣,收斂心神道:“殿下貴為太子,應以大局為重,那姜氏女生得妖媚,只怕對江山社稷百害無一利。”
“兒臣有分數,母后請回吧。”贏孟琮拉下臉,皇后忿忿地看他一眼。太子自幼多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