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打的什麼主意,昭然若揭,姜懷修沉下臉,負手拒絕:

“我姜懷修雖不在朝堂,但也不是賤籍,大人若故意刁難,恐怕你我都會難堪。”

縣丞冷笑,“本官管轄的範圍,就沒有什麼高低貴賤,曉是公侯皇孫來了,一樣得按規矩辦事。”

他下令將姜家上下一起帶回衙門,邪笑著走到姜氏姐妹面前。

“姜小姐,你家能不能躲過此劫,還得看你們的表現。”

說著,鹹豬手伸過來要摸姜瑾的臉頰。還沒碰到,一顆石子打穿他的手掌。

殺豬般嚎叫震得眾人蹙眉,那隻肥大的手掌霎時腫得老高,血流如注。

“誰?誰敢襲擊本官?”

拓跋昊不緊不慢地踱步出來,身上的戾氣讓縣丞的氣焰消了一半。

縣丞忍著痛,咬牙兇狠道:“所有人給我上,打死這廝,重重有賞!”

數十個官兵一擁而上,姜家眾人擔憂地看著拓跋昊。只見高壯的身軀不動如山,官兵如一隻只跳蚤般從他身上彈開。

有被甩進小池塘的,有被扔上屋頂的,還有的砸向房梁,吐血暈厥。

縣丞見帶過來的人馬被輕鬆解決,心頓時就慌了,吹鬍子瞪眼道:

“你……你那座山頭的?方圓百里的綠林好漢都得給本官面子,你敢動我,江湖上自然有人收拾你!”

拓跋昊咧嘴笑了,臉上鬍子一抖一抖的,看得眾人汗毛直豎。

縣丞終是外強中乾,拋下一句“你等著。”帶著人馬沒命似的逃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姜懷修對拓跋昊刮目相看。這回幸虧有護院在,否則他們一家都得吃啞巴虧。

“夫君,縣丞是這裡的父母官,得罪他,咱家怕會有麻煩。”

姜懷修愁眉深鎖。這的確是個問題,所謂民不與官鬥。縣丞若是故意誣陷,他們終究難逃牢獄之災。

“解決狗官還不簡單,老子今晚就去殺了他!”

眾人嚇得目瞪口呆,姜瑾率先反應過來,拉住拓跋昊的袖子,“休要胡說,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她不擔心他去殺人,是怕這股喊打喊殺的狠勁兒,讓爹孃察覺他的身份。

拓跋昊可是貨真價實的山匪強盜,爹孃知道真相,還不嚇破膽?

小手扯著他的衣袖,雪雪白白,似一隻翕動的玉蝶。拓跋昊黑眸一闇,反手抓住白嫩的小手。

“小姐,我教你幾招防身功夫,抵禦壞人。”不由分說拉著人兒走出院子。

姜懷修夫婦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拓跋昊幹了什麼。姜瑜捂著小嘴偷笑,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姐姐跟大黑熊牽手,她沒有拒絕!

拓跋昊人高馬大,走路帶風。玲瓏嬌小的姜瑾跟在他身後,氣喘吁吁地小跑。

“拓跋昊,咱去哪兒,你別走太快。”

他也不知走哪兒去,牽著那隻白白嫩嫩,嬌嬌軟軟的小手,可以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二人最終來到河邊的草甸,身後是清幽竹林。

“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姜瑾看著被麥色大掌裹住的柔荑,半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在傳授你內功,每天牽一會兒,你的身體會變好。”

拓跋昊說得理所當然,耍起無賴臉不紅氣不喘。

姜瑾睜著美眸將信將疑。他掌心乾燥溫暖,骨節有力,牽著她的小手的確挺舒服。

只是掌中的老繭膈到她,她輕輕掙扎,換了大掌握得更緊。

掙脫無效,她幽幽放棄,無奈道:“你不會真去殺縣丞吧?”

“這種狗官,留在世上只會危害人間。”

“可是你都不做山匪了,不要殺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