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只看見周景言像一根離弦的箭一般衝著其中一輛漂浮在碼頭的集裝箱而去。
那些集裝箱都是固定的漂浮在淺水區的,有些住著人,有些存放著貨物。
張浩有些驚訝,周景言的速度快出了他的想象,他根本沒有抓住她,只好邊打電話邊去追,卻冷不丁被停在碼頭路邊的另外一個車門開啟給拽了進去。
“你幹嘛?她怎麼又在這,我打了幾個電話她也不接。”秦放皺眉問道。
張浩看著一車的人,雖然都穿著便衣,但明顯跟秦放是同道中人。
“你們出任務?”還是跨地域合作,看來案子不小啊。秦放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知道還問,保密原則要不要了。
“麻煩了,如果你們的任務跟我的是一個的話?”
“怎麼了?”
“沈修潔在裡面。”張浩隨手指著遠處那些飄浮著的船塢。
秦放張大了嘴,“她怎麼跑那去了?”說著又轉身向後面同組的警察解釋了一句:“我們C城首富的女兒。”
張浩想起這件事情也是一臉憔悴的神情,他幹嘛要逞能追出來,明明今天才大年十六,他大年初一受的傷都還沒好,跑了幾步,肋骨隱隱作痛,現在回去請病假估計也來不及了。
“家裡鬧掰了,小姑娘離家出走,哥哥下黑手,我們老大背了鍋。”張浩言簡意賅的描述了一下,秦放了然,看來是沈修潔的身世穿了幫,兩口子之間起了罅隙,所以嫂子自己跑來救人了。
“那怎麼辦?”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是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他看了眼張浩,張浩身上明顯帶著和他們有些類似的氣質。
“我們是追蹤了一起跨省的拐賣操縱婦女賣淫案,我現在只能給你透露這些,但由於你們的出現,我們的釘子可能會提前暴露,我要請示上面。”說完張浩自覺的下了車。
張浩也沒閒著,他在麥城能用的人太少了,這次急著追周景言過來,身邊也就跟了兩三個人,秦放他們有準備在這就太好了,麻煩的是如何在事後把事情圓回去。
周景言發現半個月前她不受控制的大爆發了一次之後,又在後面吸收了各大家族用自己的運勢養起來的聖嬰體內的靈力,她現在走在深夜的碼頭上,可以清晰的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
有魚類在船底遊動與捕獵。
有男歡女愛結束後酣甜的呼嚕聲。
也有很多深夜無聲的祈禱和抽泣聲。
還有偽裝成便衣的警察警惕的窺探著周圍的動靜。
周景言順著那最為集中的充滿了恐懼和祈禱的聲音的地方走。那是一艘小型的拖船,前面幾個男人一邊打著牌一邊講著葷段子。
“要是再能喝點酒就好了。”一個男人提著褲子一臉春風得意的從後面走了進來。
“喲,今晚又去寵幸誰去了?”有人甩了一張K,一邊調笑道。
“嘿嘿,今天試了下那個懷孕的,沒勁。”
“你缺不缺德啊,連大肚婆也動”周圍的男人紛紛的笑罵道,言談中盡是猥瑣,沒有辦法的同情。
“試一下嘛。嘿嘿,她就一直哭,不過旁邊那個新來的給嚇壞了,嚇的動都不能動,我一摸上去,整個人直接給嚇的尿了。”
為首的一個年長男人將牌放下,皺眉盯著他:“七哥今天送來的那個?”
“可不是,細皮嫩肉的,看起來都香噴噴的。”
撲克牌劈頭蓋臉的砸到了他的頭上,為首的面板黝黑的男人一腳踹到他的下身“你這個精蟲上腦的東西,那裡面的女人你隨便弄就算了,這些我打了招呼的你不能動,你聽不懂嗎?我今天就在這廢了你。”
捱了兩腳的男人一邊捂住自己的襠部,一邊哭訴:“九爺,我沒有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