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坦誠相對有了心照不宣,二爺與朝桐的生活比新婚那時過得還愉快,二爺日頭得空會帶朝桐出去散散心,還經常給她普及經商的知識,還教她看賬本,算數,不得不說,她在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用二爺的話來說就是一點就通。兩人對坐的時候總免不了要討論一番關於這方面的話題。

羅芙羅禎偶爾也會過來搗蛋,因為他們眼裡的母親怎麼把眼睛都放在賬本上,沒人陪他們玩,為了不讓他們搗亂,就增加了二爺陪伴他們的時光,這對兩孩子來說也是件好事,他們可從來沒有父親陪伴那麼長那麼多的次數呢。兩個月下來,他們四人的感情突飛猛進,彼此間的默契彼此間的瞭解彼此間的依賴,都成了他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他們的幸福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大大的諷刺,有人過得好,便有人過得不好,他們的快樂生活被隔壁的秦小姐看見,便是一種巨大的刺激,加之她失身的事強加在朝桐身上,這口怨氣憋在心裡,如同一顆黑暗的種子,他們越是開心,她越是痛苦,黑暗的種子便開始生根,唯有用朝桐的痛苦才能祭奠她的清白。物與類聚,世間上即使沒有同等遭遇的人,只要有同樣的目標,他們就可以組成聯盟,秦小姐是其中一個,她就有這個運氣。

一日,許芷染來看望她,還帶來了她喜歡吃的點心,還有金銀做的首飾。

“妹妹最近清瘦了?”許芷染未等秦傾遙開口,自個便坐下。

兩人約好在假山隱蔽的亭子裡碰面,訴訴衷腸,天氣炎熱,可假山旁有一池子,還有許多的樹木擋陰,兩人選這個地方舒服不少,可人的情緒奇怪得緊,心情鬱結的人,不管在那個地方,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都令她開心不起來,因為她的心始終被負面的想法包裹著。

“少夫人過得倒不錯。”秦小姐經歷那事之後,面上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嗨,我過得再好也不如對面那院子的人過得好。”說話間不忘向含瑜院那方抬抬下巴。“秦小姐雖住在那個院子,可不是院子的主人吶。”這話正說中秦傾遙的心痛處,為了成為那院子的女主人,她失去的可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秦小姐住得可還舒服?”許芷染眉毛一挑,露出一個極隱蔽的譏笑。她要的就是借秦傾遙這股不服去除掉她的心頭大患。秦傾遙又何嘗不知許芷染的想法,她是有心除去鳳朝桐,可她目前也沒好辦法,殷勤不行,媚不行,色也不行,在姐夫羅懷瑜身上,怎麼就不順當呢。那羅之彥不過與她有過數面之緣,一次便逃不過她的媚惑,她都想不通這是為何?

想起羅之彥,秦小姐避開視線,不敢正視許芷染,怕她看出她內心的想法。緊要之事,便是要把鳳朝桐除去才有機會成為含瑜院的主母。她又收回了對許芷染的愧疚想法,只要羅之彥不說,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

“少夫人有辦法?”

少夫人看了看秦小姐的奴婢,秦小姐便讓婢女退下去,許芷染也揮手讓其婢女退下去。低下頭說。

“辦法倒是有,不知秦小姐有沒這個膽?”

“如何做?”

許芷染站起來走到秦小姐的身旁,俯身在她耳旁說了幾句,秦小姐大驚失色,連連搖頭,嘴裡說不行不行,那是我姐姐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們去冒險。

“又不是來真的,事成之後再把他們送回來,就說是你派人尋到的,那二叔感謝你還來不及。男人一感動,心裡可是最軟的時候,你想想看,他現在最親的人可是那孩子,趁那女人還沒懷上,你再不為自己打算,等她懷上,你這輩子的機會可就沒了。”許芷染在秦小姐身旁轉了個圈,繼續道。

“難不成你還想看著他們的孩子出生??叫你姨?”

許芷染見秦傾遙的表情,知道她內心在掙扎,必須再重重給她一劑才起效,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