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湜看到的火光,正是奉旨秘密回京的天策軍前鋒營,將被完顏不破和呼延灼引出的薩滿教亂黨,一網打盡。
在訓練有素,號稱大唐第一的天策軍面前,薩滿教亂黨毫無抵抗力,戰鬥很快就結束,清點完畢的文書,到統制李隆基面前彙報:
“殿下,本次作戰,共擊斃亂黨七百七十三人,投降三十七人,無一人漏網。”
李隆基滿意的點頭,示意文書退下,待文書離開,轉身看著一名身穿黑色勁裝,胸口繡著一朵白色牡丹花,帶著惡鬼面具,身材緊緻的年輕女子說道:
“牡丹使者可滿意?”
“一切都如天后所料,卑職一定將殿下的忠誠如實告知天后。”
帶著惡鬼面具,身材緊緻的年輕女子沒有感情的回著話。
李隆基呵呵一笑,拿出一瓶醉琥珀,到出兩杯酒,繼續說到:
“正事已了,月兒陪李某喝杯慶功酒吧,就算你如此模樣,李某也能認出你是李某最心愛之人。”
年輕女子沒有接過酒杯,依舊無情的說到:
“殿下自重,若無他事,月兒告辭。”
沈月對著李隆基作揖告辭,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念,讓端著酒杯的李隆基好是尷尬,只能自我打趣的說到:
“為了崔湜,給祖母為質做見不得光的牡丹使,可他那裡領你的情呢?這世上的痴男怨女真就如戲文一般啊。”
感嘆完畢,李隆基獨自喝下兩杯酒,又開始哼唱起才學會的戲譜。
遠處的山頂上,救走死魎的天狗面具黑衣人,看著突然殺出的天策軍前鋒營將薩滿教的亂黨全數收押,有些不服氣的說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武后真是好手段,神機的力量果然厲害。”
被張易之的冰魄針刺破丹田的死魎,吞下使用水火刀的黑衣人喂的丹藥,掙扎起來,跪在天狗面具黑衣人身後,說到:
“多謝救命之恩,來日定將報答。”
天狗面具黑衣人轉過身來,拿下帶的面具,死魎看到面具之下的面孔,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說到:
“怎麼可能是你,東瀛霸刀柳生四郎。”
死魎看見的面孔正是那日到通遠坊衙門投案自首,後又裝瘟疫逃獄的高麗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模樣,死魎二十年前見過來與泉蓋氏結盟的東瀛霸刀柳生四郎,就是此模樣,沒想到二十年過去,此人居然依舊如此年輕。
柳生四郎原本無名無姓,是高麗一家漁戶的孩子,五歲之時,隨父母外出打漁,不幸遇到扶桑國的海盜,父親被海盜殺死,母親不堪凌辱,投海自盡,海盜將其當做僕人餵養,肆意打罵,十歲之時,無法再忍受非人待遇的柳生四郎,乘著海盜外出的時候,乘坐自己偷偷編制的木排船逃生,不想竟然遇到暴風雨,木排船撐不住解體,柳生四郎在昏迷之前,將自己綁住一根木排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海浪帶到一處海礁,沒想到此地竟然是昔日斬殺八岐大蛇的須佐之男歸寂之地,在此得到須佐之男的傳承,五年之後,憑著小天元的功力,藉著一隻海鷗回到當年的海盜之處,將一眾海盜悉數殺盡,又找到扶桑本土,在背後支撐海盜的蘇我氏的一支分家滅門,方才了心頭之恨。
當時的扶桑國正在奪權之中,天智天皇暴斃之後,支援平民之女所生的大友皇子篡位的蘇我氏,與支援大友皇子叔父,同樣具有天皇資格的大海人皇子的中臣氏,在朝野鬥得不可開交,隨著鬥爭的白熱化,雙方均收買武藝高強的武士刺殺與對方結盟的朝中大臣,對於突然出現的柳生四郎,中臣氏極力拉攏,將手中號稱扶桑第一的柳生新陰流派交於他,才取名柳生四郎,做了門主。
得到強援的中臣氏,在漱田川平原與蘇我氏進行的最終決戰中大獲全勝,柳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