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還挺憤怒很厭惡的嗎?!

怎麼拿著那個破本本看了一會,一個個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甚至還有人勸起了杜伊洛:

“哎呀,你也別老揪著阮瑤不放了,你自己的畫畫好了嗎?”

杜伊洛氣結!

什麼叫她揪著阮瑤不放!

她這是聲張正義!

但所有人都不再向著她,杜伊洛再氣也沒用。

她只能把惡狠狠地目光投向溫南喬。

溫南喬也不會畫畫,還是阮瑤的好朋友!

她動不了阮瑤,也要用溫南喬來噁心阮瑤一下!

杜伊洛指著溫南喬手裡的鉛筆,剛想說話。

溫南喬已經熟練的從地上撿起一個鵝卵石,學著阮瑤臨摹了一下。

然後哐哐哐哐——

一排鵝卵石外形出現在畫板上。

溫南喬振振有詞道:“我這是三陽湖特有的鵝卵石小道。”

石頭的細節比魚好填充多了,隨便圖幾筆就是一塊石頭。

杜伊洛一肚子話憋在喉嚨裡,差點被憋死!

圍觀的人群裡,畫技同樣很菜的成員們,眼神紛紛變了。

還能這樣啊……學到了學到了。

就在這時,夏云云也走了過來。

杜伊洛看著夏云云,眼底閃過一抹囂張。

她故作義憤填膺道:

“副社長,阮瑤和溫南喬以作弊的方式畫完了畫,您覺得該怎麼辦?”

“聽我姐姐說,社長非常賞罰分明,公正不阿。如果被他知道寫生活動被新成員搞得這麼烏煙瘴氣,一定會很生氣的吧?”

杜伊洛早就聽她姐姐說,夏云云非常愛武逸軒,對他幾乎言聽計從,最怕的就是他不高興。

為此甚至連她姐姐騎在夏云云頭上拉屎,夏云云都能忍下來!

所以她故意搬出武逸軒,就是為了威脅夏云云乖乖聽話。

夏云云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眼底浮現糾結之色。

畢竟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會下意識去遵守。

杜伊洛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到一道清甜卻仿若惡魔的聲音幽幽響起:

“啊……不好意思,我問下。”

“你說的賞罰分明、公正不阿的社長……是那個在新成員報道會上,公然讓老成員杜唯冉佔據副社長位置;本來應該今天帶隊,但為了送某老成員去醫院,而公然把工作推給副會長的……武逸軒武社長嗎?”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不好……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我!!

眾人的腦海中再次頻繁浮現“流產”等字眼,看向杜伊洛的眼神格外……詭異。

杜伊洛的臉色漲的通紅。

有完沒完!

有完沒完!!

煩死了!

就你長了張嘴是吧!!

別人難道不知道嗎!就你人間清醒嗎!

其他人:……

不好意思,還真不知道。

昨天第一天報道,大家全是愚蠢的萌新,就算有一點點不合理的地方,也不會亂想啊!

說不過阮瑤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她不也是昨天才來報道的嗎……

所有人看向阮瑤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這個女人不能惹!

不然說不定哪天就翻來覆去的社死了!

“咳咳……”夏云云以手掩唇,遮住唇角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咳了兩聲,拉回眾人注意力後,儘量嚴肅道,“好了,大家快點回去畫畫吧。”

“社團給大家定了這裡的特色晚餐,有烤魚,等七點可以一起去